恐怖的气势如渊如海,所有人都被吓的不敢乱动。
不过下一刻却发生了意外。
“咦?”
“没事?”
身着铠甲的将领摸了摸身体,又看了看身下,似乎好像连毛都没少一根?
呸,不由得暗骂道,“原来坚而不挺,是个银样蜡枪头。”
吓老子一跳。
刚才沈信身上恐怖的威压,自心底的恐惧可是着实吓了他一跳,
这一箭虽然没有打出伤害,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可惜,众人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看沈信就好像在看傻子。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没有箭的弓可以杀人。
这不是开玩笑嘛,沈信的行为就好似拿没有枪尖的枪去捅人一般。
除了能把人捅的痛了,不满的叫几声外,根本没有一丝威胁。
估计不知道哪里来的蠢货,傻的可爱。
众军士如此想着,他们在看沈信的笑话。
如今果然如此。
而那手持中长枪的将领更是不屑,眼中狰狞,嘴角微微翘起,到最后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个蠢货,没有箭你拿什么杀人?”
刚才那一箭的威势差点把他吓尿,但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我要他的尸体挂在枪尖之上,用来震慑那些低贱的流民。
那将领嘲笑完后,带着暗红色血液的枪尖就已经落到了沈信身前。
可沈信毫无预兆的默默抬起了眼眸,口中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说没有箭就杀不死人?”
手中无箭心中有箭,一点正气,便可伤人。
那将领听完之后忽然口吐鲜血,手中的长枪重重的砸落在地。
瞪大了双眼,指着沈信,嘴中模糊不清:
“你……你……”
他的心冷了。
他的血冷了。
他的人也冷了。
那将领张张嘴,然后看着沈信的眼神满是震撼。
“没有箭的弓真的能杀人吗?”
“凭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因为他死了。
黄天祥骑着马匹,焦急跟上沈大夫的步伐。
心中担忧着义父的安危。
前方的那些铁骑可都不是普通人啊,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面对如此士兵,义父实在太危险了。
可当他奋力赶到战场时,却一眼就见到义父在那里拉弓射箭。
面对那数千精锐铁骑毫不畏惧。
但此刻黄天祥却丝毫没有因为义父大发神威而感到高兴,反而露出了一丝苦笑。
“义父啊,义父,你这次太冲动了。”
“对方这里足有数千骑兵,如若冲杀起来,岂能可挡。”
“而且他知道方才那一箭也只是靠着乾坤弓的威力,沈大夫肉体凡胎挨上一刀还是要挂的。”
更何况,黄天祥已经发现了这群军队的来历,上面的旗帜已经告诉了他,
这旗帜可是那北伯侯,崇侯虎。
“义父,不要再往前了,他们是崇侯的人。”黄天祥高声道。
沈信点点头,他知道,但是……
他没有理会,反而缓步走向了那些被驱赶的百姓。
沈信看到了一名跪倒的老者,他被那趾高气昂的骑兵,用鞭子打倒在地。
他还看到了衣衫褴褛的少女,被肆意的调笑。
他还看到了好多的孩童在父母的怀中哭泣不已。
这一刻沈信的身上慢慢散发着光芒,携着斩杀那名将领的威势,来到了众人中间。
他傲然的走着,此刻无人敢拦,因为他们心中升出了一丝惧意。
“这位大人,您快些走吧。这件事您管不了的,不要平白送了性命。”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他衣衫褴褛,跪在地上,满是伤痕。
此刻正拉着沈信的衣角,眼中带着绝望,对着他重重的摇了摇头。
“这群士兵是北伯侯的人,他们凶残狠辣,你管不了的。
快快逃吧。”
此时已经有无数的骑兵朝着沈信慢慢围了过来。
他们惊恐着,怒吼着,眼中散出寒光。
一名将领身死,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眼前这人更是敢闯入军阵,实在是太过于嚣张。
连忙就有人怒喝道:
“大胆反贼,我等乃是北伯侯手下亲卫!”
“你今竟敢擅杀陈将军!若想活命,还不速速投降,否则你必死无疑。”
无数的煞气朝着沈信逼来,四周的百姓慌忙跪倒在地,面对绝境不由得悲从心来,呜咽痛哭。
不过身处危险的沈信却没有在意。
而是慢慢将老者扶起,握住他的双手,低声安慰道:
“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有人能拿你们去抵挡那西岐大军。”
沈信重重的握住老者的手。
今天这些百姓他救了,沈大夫说的。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见崇侯虎去做这些天怒人怨的事。
用无辜的百姓去抵挡敌人的刀兵,这只有畜生才能干的出来。
沈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