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道:“多谢前辈。”
那包厢内的客人亦用那面灵晶投影传音回道:“大家相逢是缘,我们一起听可比我一个人听有意思多了。不过石老,那演无烟最后去了何处?”
那鹤发老者回忆道:“据聚言堂得到的消息,当日那一战有诸多修士过去助阵,其中更有数十名修为高深的野修。他们想趁着演无烟大战过后灵力尚未恢复之时行擒杀之举。作为此场比试的公证人,莲清子前辈如何会放任他们污了我们外隐界东部的名声。莲清子前辈碧水法剑横立当场,打定主意要保下演无烟。哪知那些野修以演无烟乃是九天之人的身份作为理由,让莲清子前辈不要多管闲事。演无烟不愧是个剑修,即便刚刚与飞琼前辈大战了一场,他还是丝毫不惧地准备握剑再战。但莲清子前辈说此战他既为公证人,那就必须要保双方安全。他和那些野修一言不合就要开战之际,极难胜地的守护者安戌前辈及时赶至。他不想伤及极难胜地之人,就以道法将那些野修移去了别处,并告知他们上一任极难胜皇既然同意九天之人闯荡极难胜地,那就不要以对方的身份作为杀戮的理由。那些野修如何敢顶撞安戌前辈,全都灰溜溜地走了。而后安戌前辈出言相邀演无烟上去内隐界,希望他参加一百五十年后开启的极难胜境。演无烟本不想上去,但听说外隐界中以飞琼前辈的剑法为最,于是就接受了安戌前辈的邀请,上去内隐界继
续磨砺剑法了。”
包厢内的那名元婴修士听后可惜道:“看来我们是没机会亲眼见识演无烟的破天式了。”
那人说完之后整座聚言堂内的客人都有些怅然若失。
那鹤发老者也是笑了笑道:“所以啊,以后客人们想听这段可得过来聚言堂让老朽再讲一遍。我每次讲这段就会想到我年轻时候仗剑天涯问剑无敌的梦想。”
下面有人接话道:“还好石老没有去仗剑天涯,不然我等就听不到这么好的讲演了。”
那鹤发老者呵呵笑了一声,随即对上方诸多包厢内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辈还有想要打听的消息,请各自出价。老规矩,百块中品灵石起,上不封顶。”
那鹤发老者一说完,上面三层包厢内的石武就说道:“石老可知晓外隐界北部近三十年来发生的大事?我愿意出二十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
那鹤发老者回道:“客人,外隐界北部这三十年来发生的大事可多了。不知客人想知道的是有关无量寺那件还是圣魂门那件?”
石武见那老者将无量寺放在了前面,就把灵石传过去说道:“那石老就先讲讲无量寺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在另一处包厢内的萧让听到是石武的声音,要不是碍于他出声的话石武也会听到,他都想直接跟那鹤发老者说让他快点讲了。
谁知那鹤发老者拿着灵石照惯例地问询包厢内其他客人道:“可还有别位客人出价想知道其它大事的?”
萧让被那鹤发老者的话吓得不轻,石武现在就是他萧让的祖宗,要是惹石武不高兴了,他这聚言堂主事之位就落于旁人了。
兴许是外隐界北部的事情不常被人出价讲演,所以这里的人也想一起听着。
那鹤发老者问完后的十息依旧没人出价,那老者就先喝了口灵茶,再折扇一开道:“说起来这件事也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在十五年的一个雨夜,外隐界北部的无量寺被一夜灭门。诡异的是,无量寺这场灭门惨案中所有尸体都像是被人吸走了全身鲜血一般。他们信仰的无量万面佛佛像更是被那行凶之人打成了一堆乱石。此事在整个外隐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就连圣魂门都忌惮中州佛门总坛的实力一直容忍无量寺安稳地在外隐界北部传教。那行凶之人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中州佛门总坛的威严。中州佛门总坛立刻派遣了三名元婴后期高僧前往调查,圣魂门门主仇嵬也派出宗门长老一并协助。在调查的第三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名当晚在无量寺附近的金丹修士。只是那名修士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还好中州佛门的三名高僧联合对他进行医治,他这才清醒了过来。据他所言,那一夜他看到整个无量寺都笼罩在一片血海之中,里面隐隐有佛号传出,还有一条条金色的手臂想要从那血海中破开逃离,却又被那血海束缚了回去。直至最后那片血海内再无声响,那血海居然幻化成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巨大血佛。血佛在成形的那一刻突然口吐梵音,让他产生金丹碎裂之兆,随即就晕了过去。不知是他这一晕的缘故还是那场大雨的掩盖,总之他逃过了一劫。他还把当晚看到的巨大血佛画了下来。怎知那三个中州佛门总坛的高僧一见那血佛就脸色大变,口中同时说出‘魔佛恶相’四字!他们连仇嵬那边都没知会就带着这些信息直接回去了中州佛门总坛。更奇怪的是,中州佛门总坛那边好似对无量寺被灭一事再无追究之意,而是召回了各地的佛门高僧。中州佛门总坛自那日起也是守卫森严。对了,老夫有幸见过那张魔佛恶相的仿图,当真是可怖非常。特别是那如血一样的魔佛身体,还有眉间那像是可以凝人血魄的赤色毫相,让人一眼看去就仿若置身万千血海难以自抑。”
那鹤发老者讲完之后不像先前讲述演无烟与飞琼那一战时的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