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祈福。
关肃很想问石武可否在不被行旅门发现的情况下破开阵法屏障回去宣衣阁城寨,可他一想到石武这么做被行旅门发现的后果,他就噤若寒蝉地不敢开这个口了。
石武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这艘飞舟到蓬莱城的时间真的太久了。如果他现在强行破开这艘飞舟上的阵法屏障,他回去城寨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到时候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但他清楚行旅门的势力遍布了整个外隐界,一旦他在这里挑战了行旅门的底线,那最好的情况可能就是行旅门知道他的实力后禁止他们三人再乘坐任何行旅门的飞舟。等行旅门探明了他的底细,他身后的拜月宫必然也会受到牵连。石武不能为了一个才认识的林运转就置拜月宫门人于不顾。他现在只能静静地等待着飞舟到站,再以化灵状态赶回宣衣阁城寨。
夜幕降临,城寨中的灯火逐一亮起。
林运转家的茅草屋内还有石武嵌在墙壁中的那块中品灵石,林运转可能觉得不够光亮,就用做完树枝门剩下的那些短枝在屋内筑起了一个火堆。等林运转将火堆点燃之后,他家反而成了城寨内最亮堂的那间屋子。
林运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树枝门道:“来吧,我等你们。”
在林运
转又往火堆里添了三遍树枝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间子时。城寨内各家各户的灯火也依次暗了下去。
万籁俱寂,林运转家的茅草屋中却有夜风微动。 两个人影凭空出现在火堆前方。
火光映照之下,其中一人白眉细目,手持一根木质拐杖。另一人身穿兽袍,那贴合的袍子让他壮硕的肌肉显露无遗,只是他的右手手掌还被包扎固定着。
来人正是刘喆父子!
坐在火堆后面的林运转看清来人,畏惧地退了一退道:“刘老,你们这么晚到我家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谨看林运转害怕地向后躲着,他乐得呵呵笑道:“小子,你前面不是仗着有人帮你撑腰就很能么?你现在向后躲什么啊。”
刘喆观察了一下四周,他伸手一抓,石武嵌在墙壁内的那枚中品灵石就被他握在了手里。刘喆轻轻一捏,那枚灵石就化成了粉末。随后刘喆袖袍一甩,自他身上散出的灵力就将这座茅草屋与外界隔绝了开来。刘喆说道:“小谨,你可以好好玩了,玩够了把他杀了就行。”
刘谨听后迫不及待地一脚踹在林运转的肚子上。
林运转整个人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刘喆设置的灵力屏障上。林运转口吐鲜血,惊恐地问道:“你们要杀我?为什么?”
刘谨嗤笑道:“为什么?为了让你知道,这城寨是我爹做主的!你这贱种我们想弄死就能弄死!”
林运转没有激烈反驳,只是苦苦哀求道:“刘爷,您可不可以放过我?或者让我离开城寨都行。我不想死!”
刘谨走过去用左手抓起林运转的头发,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掌道:“放过你?那我这右手的伤怎么算?我在城寨居民面前丢的面子怎么算?”
林运转嘴里的鲜血滴落在刘谨的右手上,刘谨嫌弃地将林运转扔到一旁墙角。
林运转咳出数口鲜血,他无助道:“刘爷,我这条贱命死了对您没一点好处,求求您放了我吧。”
刘谨转头对刘喆道:“爹,你看这小子到现在还像条狗一样求着我放过他?您说我要不要放过他呢?”
刘喆笑着道:“全看你自己。反正他和他爹一样,都是贱命一条。”
“那我得想想该怎么玩死他。”刘谨还真就认真地想了起来,他看到屋顶房梁,突然哈哈哈地笑了出来道,“我想到了!我真是聪明啊!”
刘喆不去管刘谨地坐在了那张破旧木床上:“你随意玩吧,我们在寅时之前离开就行。”
“嗯!”刘谨笑着向林运转走去,他饶有兴趣地蹲在地上道,“运转啊,你爹帮你取的这个名字好像没什么用啊。原本我以为那些外来人会带你走的,可最后还不是留你在这里被我虐杀。你知道你爹那个废物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林运转怒目回道:“你没资格提我爹!”
刘谨毫不留情地用左手甩过一巴掌,将林运转的三颗牙齿打落道:“我没资格提他?那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什么会吊死在这房梁上啊?”
“你想说什么!”林运转瞳孔放大道。
刘谨享受着林运转惊讶的表情:“对,就是这副模样。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爹做了什么口头担保吧?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因为我想干一番大事业,才联合城寨内的那些居民一起将法袍交给那些骗子去卖。我知道自己被骗以后差点都要崩溃了,还好我爹娘说那些骗子进来城寨时都是以掮客的身份,我爹娘也就顺势把罪名全推到你爹身上去了。你爹就是个傻子,他在听到我爹娘放出的消息后还真觉得是他害了城寨里的那些蠢货。而那些蠢货也认为是你爹的缘故,所以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完全没了责任。哈哈哈……”
刘谨猖狂地大笑起来,而对面的林运转也露出了笑容。
“去死吧!”林运转左手握着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右手掌中突然现出的摄魂香已经对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