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怕等等你们要抬我回去了。”
丁羽笑道:“上仙无须担心,若您醉了,我背您回去就是。”
石武真怕自己会喝醉,再次确定道:“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一定。”丁羽保证道。
石武见此也就由他们去了。
高靖见石武不再强求,立刻安排人找了三张长桌放在了离万和殿殿门十丈的位置。
石武无奈道:“你这黑甲军统领也太会来事了。”
开元帝呵呵笑道:“按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别管他们了,我们吃我们的就是。”
说完,开元帝看了看这万和殿重檐之上,这里果然放着一张桌子,其上还有几只碗碟,更为夸张的是这桌子边角竟还有一个有着几只鸟蛋的鸟窝。
开元帝看着石武道:“若这都是风暖君的手笔,那朕真要佩服至极了。”
石武没有先去回开元帝的话,而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鸟窝放在了重檐的一旁,嘴里还说着打扰了。接着石武就像是店小二一样将那些碗碟收了起来,再以灵力把这些碗碟和桌上的灰尘全部清理干净。
石武对开元帝示意道:“陛下请坐,我们可以边等边聊天。”
就在开元帝要回话之时,高靖在下面道:“启禀圣上,酒来了。”
开元帝道:“送上来吧。”
高靖手提两壶御酒两只酒杯,送到上面桌上后又立刻下去了。
开元帝坐了下来,他看着下方万和殿开阔的视野,不禁说道:“要是在这里看下面的歌舞表演,倒是一番乐事。”
石武道:“嗯,盛德帝五十寿诞之时,我便是与我阿大爷爷在这里看的表演。”
开元帝愣了一下道:“风暖君不是说笑之人。”
“确实不是。”石武道。
“那风暖君真是个胆大之人。”开元帝道。
石武不否认道:“是我阿大爷爷见我那时心情不佳,盛德帝又有晚宴举行,就带我过来一同赴宴了。”
开元帝哈哈笑道:“你们这哪是赴宴啊,简直就是在这里另开一宴啊。”
石武也跟着笑道:“陛下宅心仁厚,想必是不会计较的。”
“朕就是想计较都不行啊。当年朕只是一地封王,与我那些哥哥们连回秦都给盛德帝贺寿的权力都没有。”开元帝忆起过往,不免唏嘘道,“当年盛德帝的五十寿诞很隆重吧。”
石武回道:“嗯,举国同庆,晋魏两国还派了特使过来恭贺。送的那些贺礼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开元帝突然说道:“要是没有一些事,现在坐在这里跟风暖君聊天的应该是别人。”
石武却道:“可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是开元帝你。”
开元帝看着远处一处宫殿道:“风暖君,你想听听我一个朋友的故事吗?”
石武回道:“好。”
“我那朋友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那时候他五岁,和他第三个哥哥关系极好。由于年幼,他经常去厨房贪吃零嘴。那一日,他在厨房碰到了他父亲的正房夫人,也就是他三哥的亲生母亲。夫人将一碗参茶给了他,说她有事要忙,让他将参茶给他三哥送去。临行前还嘱咐他千万不要偷喝,因为那碗参茶是给他三哥补身子的。我那朋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可就是那碗参茶,间接要了他母亲的命。”开元帝神情悲伤地看着远处那宫殿道,“虎毒不食子!没有人会认为是他三哥的亲生母亲在参茶中下毒。我那朋友才五岁,自然也不会有人认为是他故意下的毒,那么他的娘亲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最后的结果便是我那朋友的娘亲被秘密地处死,而我那朋友也早早地被驱赶离家。”
石武问道:“你那朋友的父亲后来知道事情的真相么?”
开元帝点头道:“他即便先前不知,后面也是知晓的。”
“可他并没有去追究,反而让你那朋友选择了隐忍是么?”石武猜测道。
开元帝看着石武道:“你如何知晓?”
石武回道:“因为这种事我在以前那个家里也经历过。虽然个例不同,但最后都是那虚伪的大局为重四个字。”
“没想到风暖君竟和朕是同病相怜之人。”开元帝干脆不再遮掩道。
石武枕着手臂望着远方道:“开元帝,你活的累吗?”
开元帝倒了一杯酒喝下道:“于国不累,于家我日夜如负山而行!”
石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那今日就好好做一回你自己吧。”
开元帝看着自己身上的龙袍道:“除了在这里与风暖君席地而坐,举杯共饮之外,我如何能做自己呢。”
石武道:“不管是对谁,只要你感觉不痛快地就说出来,即便对我有怨言也可以指着我鼻子骂。”
开元帝哈哈笑道:“姜隐真羡慕风暖君的潇洒自在。你可以帮魏国出头,完事之后又可以游历四方。”
“羡慕我?”石武摇头道,“你若知道我之出身,就不会羡慕了。”
开元帝道:“不就是蝎仙一脉式微被欺么,以风暖君的实力,日后力挽狂澜不在话下。”
见开元帝推心置腹,石武郑重其事道:“姜隐,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话,你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