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以血色气劲牢牢地将断罪固定缠绕,不容它再做打扰。
断浪钩万料不到阿大在这等必死之局下还能有生的机会。他谨慎地看着身上一片血色的阿大,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阿大”拉下脸上黒巾,露出了一张被血色气劲覆盖模糊的面孔,他笑道:“怪物?也对,在这凡人界,我确实是怪物吧。那你可听好了,我这怪物的名字叫——血魁!”
说话之间,断浪钩只觉得右侧有一道劲风略过。再看之时,自称血魁的“阿大”已经消失在了他面前。他左右环顾,发现血魁已经来到了他的后方。他看到血魁手中拿着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接着,断浪钩就看到了弯月之下,血魁仰天用血色气劲将手臂中的鲜血全部挤压出来,贪婪地喝着。那条鲜血淋漓的手臂也开始干枯萎缩,等里面的鲜血全部被挤干之后
,那条手臂有如枯木般被血魁扔在了一旁地上。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啐了一声道:“你的血不好喝啊,太弱了。”
断浪钩双目圆睁,因为他在听到血魁话语的同时注意到了那条手臂的手掌上戴着一只银色手套。他不敢置信地缓缓看向了自己右臂方向,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像是被人生生拧断拔了下来。血魁的速度实在太快,断臂的痛楚现在才传到断浪钩脑海之中。
断浪钩呼吸急促,他惊恐地捂着右边断臂向后退着,右臂的鲜血从他捂着的左手五指中不停地溢出来。
断浪钩不知道明明应该被割下头颅的阿大为什么又会多出一道血色气劲,更不知道这股血色气劲下的阿大为何能这么强!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跟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断浪钩一拍地上砖石,激起一阵烟尘之后迅速向着万隆殿逃去,那里还有烟波客在,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血魁用手挥了挥扑面而来的烟尘,他并没有急着追断浪钩,而是闭目凝神,像是在阿大体内找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目露笑容,双手聚气间右臂之上开始盘附出现一条条血色经脉,而后不停延伸向前,伸出了一柄三尺长的血色长剑。
血魁对着右臂长剑道:“你是糊涂了么?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右手上的血色长剑忽明忽暗,像是还在判断眼前之人与第一次使用他的人有何不同。
血魁轻笑一声,对着手中点杀剑道:“我带你去饮血。”
血色长剑闻言红芒暴涨,一股杀戮之气开始弥漫在整座皇宫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远处的黑甲军,他们心中都产生了一种重重地压抑之感。
就连天空中的弯月也以乌云遮挡,好似知道下面会发生一场人间惨剧一般。而骤然暗下的天色,让场中散发着血色气劲,有如染血怪物一样的血魁更显妖异。
血魁举剑笑道:”现在,就是狩猎的时刻了。”
“魔!魔鬼啊!”不知道远处黑甲军中谁第一个忍耐不住,叫了出来。
可那人喊出这句后就再无声息了,因为在下一刻,他已经被点杀剑身首分离。血魁没有任何怜悯之意,它化作了一道杀戮凶器,带着点杀剑冲入了黑甲军中。那些还分不清形式的黑甲军犹是以长枪抵御,妄图驱赶血魁。血魁根本不管不顾,左手血色气劲化一只巨手压下刺来长枪,右手点杀剑见人就砍,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却诡异地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原来血魁右臂上的点杀剑在斩入人身时就吸干了断口处的鲜血,让那些被斩断身子的黑甲军迅速干枯萎缩,看上去如一具具可怖的干尸,而点杀剑的血色剑身每杀一人每饮鲜血,就变得越发明艳。
刚刚还在驱赶血魁的黑甲军现在已经完全吓破了胆,他们觉得血魁就是魔鬼,就是怪物!
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被斩开了身子变成了干尸,让活着的黑甲军不止是对死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更多的是那种无力感,那种即便是挡也毫无意义的弱小感觉。他们中很多人都扔掉手中兵器,脱下身上黑甲,不顾一切地向着别处逃去,他们不想再面对这种怪物了,他们只是人,只是想要活命的人。
看着奔逃溃散的黑甲军,血魁的模糊血面上出声道:“跑吧,跑得越快越好,不然就没意思了。现在,该去看看那个放出去的鱼饵到哪了。”
说完,血魁将点杀剑拖在地上,发出了吱吱吱的声响。这道吱吱吱的声响就好像刻在黑甲军脑海里的催命之音,声响过处,无一活人敢在此停留。血魁沿着刚刚断浪钩逃走的血迹,一步一步走去了万隆殿的方向。
万隆殿重檐之上,烟波客已经站立而起,他看到了远处战局的变化,也发现了那边的不对劲。断浪钩的先天气劲已经在那边消失不见,而以前英勇的黑甲军现在如一只只慌乱的蚂蚁般乱窜奔逃。烟波客握紧手中鱼竿,很想过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只能驻守在这,因为他的职责是保护盛德帝。
万隆殿内的盛德皇帝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之声,他不悦地让高公公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了。高公公应声出了万隆殿,快步去外面探知消息的时候,听到外面宫墙之外不停有惨叫声传来,听得高公公是胆战心惊。他拉住一个奔逃过来衣衫不整的护卫道:“大胆!皇宫之内怎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