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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一把长剑闪着白光从林中驿道中疾射而出,击向将要刺中顾言春的长剑。“当”的一声脆响,火花乍闪之际,一道身形已是落在顾言春身侧。
来人左手将顾言春拉到身后,右手同时将剑接住,只见那射向顾言春的长剑余势不减,依是疾射而飞,近十丈远后才是落下田地之中。
顾言春幸是侧身而攻,背向东北,来人才有机会从正北林中掷出长剑击中剑身将他救下,加上来人掷剑之时,身形随之而来将他拉开,若非如此,只被震偏两寸的剑身恐也是会刺中顾言春的左肩。
出手之人是一位年约五旬,饰着幞头,身着蓝色暗花锦袍,面容清癯的汉子,神情复杂望着杀猪秀才片刻,拱手执礼:“沈某驭下不严,多有得罪。”
站在肉铺前的楚南风与马希兰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皆是猜到来人是计经海的师兄沈连城。
原来在众人与杀猪秀才打斗之时,沈连城一直守护在林中驿道上使臣官轿的旁边。他混迹军旅数十年,打斗经验丰富,当顾言春长剑被卷住之时,便知不妙,心料杀猪秀才必会反攻,才得以抢得一线先机,在电光火间将顾言春救下。
背向楚南风的杀猪秀才轻笑一声,“哦,此刻才出来一个讲理的?”
沈连城已是知道杀猪秀才的修为不易对付,听得他言语中含有讽刺,也自假装不曾听出,闻言便道:“只因政务事急,下人莽撞冒犯,望阁下海涵。”
“事急?若非八百里军情,谁敢在驿道上横冲直撞?”杀猪秀才声音一顿,举着酒葫芦喝了一口,又道:“即使是八百里军情,也是要出声呦喝告诉路人相避,你手下难道不知律法规定吗?难道没看见这街道上人来人往吗?”
沈连城想是要息事宁人,闻言应道:“阁下所言甚是,但事已发生,幸无造成人员损伤……”
话未讲完,杀猪秀才哈哈一笑,“那我家阿黄这么说就白死了?”
“沈某不敢如此作想,愿意付十两银子作为补偿,但望阁下息怒。”
“呵呵,那刚刚要是出了人命……沈大人你也是想如此赔钱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