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须拍马这种事情赵云向来敬而远之,杨弘和阎象交换了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毕竟子龙将军刚刚打了胜仗,能难为子龙将军。
他们俩的口才虽然如郭图,是将给主公吹吹风让主公开心开心还是可以的,身为一个合格的文臣,学会给上官歌功颂德是最基本的本领。
袁术心情极的站旁边,小神儿时时往牢里瞥一,刘宠越开心他就越开心。
他以前或许真的干过欺压百姓的事情,是那是以前的他,和现的他没有关系,他现已经改了,他们家大哥的敦敦诲之下,他已经知道人要量力而行,能逞强去做自己没有办法做的事情,他已经长了记,以回南阳后立刻把政事部交给身边的属下。
他擅长处理政务,他只擅长当个纨绔。
当纨绔也是技术活儿,家里有亲哥,他又用担心将来吃上饭,有底气当这个纨绔,就算他大哥身边,大哥也会派人来照顾他,比他自己费心劳力还干成事儿太多了。
他原来还觉得赵子龙太年轻,大哥派这个年轻小将和他一南阳是让他多照顾人家,没想头来还是他想多了。
愧是大哥身边的人,文人武将都那厉害,这次见识了赵子龙的能耐,回头就可以让他连其他营里的兵一练着。
纪灵那个愣头青做事没个章程,让干就干,没有命令就知道要干,正现赵子龙军功也有了,回头让他拉着纪灵把整个南阳的军队都整顿一遍才。
刘宠个老东西还觉得他欺压百姓,他能让百姓过上日子,这老东西能吗?
刘宠脸红脖子粗,奈何如今身为阶下囚,怎恼火也只能忍着,“袁公路,你别兴太早,天下终究还是我们刘氏的天下,你嚣张下去,天下诸侯迟早群而攻之。”
“他们有本事就来打呀,看看最后害怕的是谁。”袁术笑的肆意,嚣张来极其拉仇恨,“天下是刘氏的天下,又是你刘宠的天下,你觉得陛下知道你率兵攻打郡县之后会罚你还是罚我?”
“你!”刘宠猛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出话。
袁术牢里待了一会儿可谓是神清气爽,只是心情归心情,这牢里的味道难闻,左右已经把人气个半死,这一趟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也没必要让自己受罪。
一行人走出大牢,杨弘快走几步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主公,这陈王底要怎处置?”
他们大老远从南阳赶过来,可只是为了挤兑陈王,人已经抓了,能一直管着,是杀是留是放总得有个安排。
袁术眯着睛看着天边的晚霞,眨了眨睛看上去显得人畜无害,只是说出的话却和他的模样完搭边,“造反乃是死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刘宠是个有前科的诸侯王,当然是依法处置。”
具体律令他记清,是造反是死罪这一条他还是知道的,“刘宠怎说也是个王爷,为了他们老刘家的面子,大了给他加块遮羞布,说他讨贼的时候战死就行。”
前久兖州那位州牧刘岱就是和黑山贼干仗的时候死战场上了吗,过两天看看陈国附近有没有流窜的贼寇,时候让子龙带兵去围剿,大了时候把功劳给刘宠,他们家子龙还至于和一个死人抢功劳。
杨弘点头领命,朝阎象使了个『色』,然后拉着赵云去旁边商量怎『操』作。
他们说话声音大,是却并没有刻意避开人,豫州治中只恨得自己没有长耳朵,这是他能听的事情吗,几位商量这种要命的事情时能能防着点外人,也就说隔墙有耳了,他这大一个大活人这儿站着,能看他敢出声就当他存。
豫州治中欲哭无泪,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豫州当官,早知道豫州会是这个鬼样子,他就是家种田也会应官府的征召,太欺负人了。
都说豫州是个地方,这儿当官的话,这儿的确是个地方。
大禹分九州,洛阳一带为豫州,以豫州为天下之中,只是洛阳城乃是都城,慢慢的就把洛阳从豫州拎出来成立河南郡,和河东、河内一归司隶管,洛阳城归豫州了打紧,这地方离洛阳近,便成了朝廷安置王公贵族的首选之地。
只郡级的封国就有四个,像汝南那样的人口大郡,因为位置太重要,人口又多,分给哪个诸侯王都可能让对方短时间内积蓄足以和朝廷抗衡的力,以没有设置郡级封国,是汝南境内的县级侯国却足足有六个。
豫州境内有那多刘姓宗亲已经很难治理,偏偏这地方只有刘姓宗亲,还聚集了天底下最多的名门望族,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动身,每家都有几个京城身居位,这儿当官是当官,是给人当孙子。
如果有人犯事儿,官府去他家里抓人,那家正有人朝廷当司徒,还有子弟大汉各地当刺啦、太守啦、别驾啦、治中啦等各种官,家里关系网那大,谁敢去人家家里抓人?
这抓的是人,得罪的是一整个家族,葬送的是自己仕途。
豫州治中无声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着任期满了就赶紧卸任回老家,现看来,别说卸任了,想走出谯县都难,袁公路让他听这些,就是『逼』着他表态效忠吗。
当然也可以表态效忠,过那样的话,他可能就是下一个陈王刘宠,死后跑去讨贼平『乱』战死沙场,名声有了,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