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队,不属于……”
“不属于谁?”唐心怡盯着他,眼睛里有东西在燃烧。
“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对不起,我想多了。”何晨光转身走。唐心怡冲上来一把抱住他:“何晨光!”何晨光呆住了。唐心怡从后面抱着他,泪如雨下,就这样抱着。何晨光不说话,表情复杂。唐心怡闭着眼:“这是我第一次抱你,也许……是最后一次……”何晨光一转身抱住她:“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唐心怡看着他,泪眼婆娑,无语哽咽。何晨光说出了这句话:“我等你!”唐心怡哭得撕声裂肺。何晨光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她。唐心怡哭着说:“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你是军人,我也是。”
“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何晨光……”
“我会等你!”何晨光紧紧抱住了唐心怡。“咳咳!”范天雷站在远处,旁边停着一辆越野车。范天雷举起手腕,敲敲手表:“时间到!”何晨光看着她:“你去吧,小心点儿!”唐心怡欲言又止,咬咬牙,跑向越野车。何晨光默默地注视着。唐心怡跑到车边,范天雷笑笑,说道:“小唐主任,上车吧。”唐心怡突然一巴掌过去,范天雷没有躲,墨镜被打掉了,露出范天雷恐怖的脸,却带着一抹特殊的笑意。血从嘴角流出来,他伸手擦了擦。
“卑鄙!”唐心怡咬牙切齿。范天雷面无表情:“敌人卑鄙,我只能比他更卑鄙。”
唐心怡拉开车门,回头看何晨光。她的泪水压抑不住,一咬牙转身上车。何晨光注视着,越野车高速离去,他仍眼巴巴地看着。范天雷走过去:“走吧,告别结束了。”
“是。”
“不想知道她去执行什么任务吗?”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躲避?”
“不是躲避,是逃避。我去归队。”何晨光看着他说。范天雷看着他的背影,笑笑,说道:“逃避?你逃避得了吗?”何晨光走进仓库,菜鸟们都关切地看着他,但都不敢说话。何晨光看看大家:“看我干什么?不认识?”
“那什么,该干吗干吗!”王艳兵生硬地笑着说。何晨光坐下,继续收拾自己的武器装备。范天雷大步走过来,看着菜鸟们:“小唐教员要去执行的是一个特殊任务。你们作为行动的执行者,理当知道,任何特种作战行动,不外乎由两个方面构成—第一,情报;第二,行动。我们负责的是行动,小唐教员负责的就是情报!”菜鸟们聚精会神地听着。“准确的情报,是一切特种作战行动的前提!既然要打掉以章鱼为首的恐怖组织,就要知道关于他的所有情报!要贴身侦察,打到他的身边去,跟他形影不离!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知道对手的弱点!章鱼的弱点是什么呢?好色!”菜鸟们偷眼看何晨光,何晨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范天雷看看他,说:“所以,小唐教员就要利用这一点,打到章鱼的身边去,进行贴身侦察!如果把这次行动比喻成钓鱼的话,那么小唐教员就是我们投下的鱼饵!鱼饵,就一定要有足够的诱惑力。我想你们都清楚,小唐教员肯定是有这个诱惑力的!”何晨光的表情复杂。
“通报完了,你们继续待命。”范天雷敬礼,转身走了。菜鸟们都没坐下,看着何晨光。何晨光站在那儿,心里的怒火在压抑。王艳兵看看李二牛,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鱼饵……很容易被大鱼一口吞掉的……”宋凯飞看看大家。徐天龙瞪他:“你不多嘴能死啊?!”宋凯飞赶紧捂嘴。何晨光平息着自己,慢慢坐下了。范天雷在远处和温国强说话,不时地看看这边。何晨光握紧手里的狙击步枪,咬牙平息心里的澎湃。温国强看范天雷,低声道:“哎,有点儿过分了吧?我都看出来了,你是故意去撩他!何必呢?那孩子还年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范天雷看着何晨光,“想成为盖世英雄,这才刚开始呢!”
何晨光坐在那儿,紧握着手里的狙击步枪,眼中怒火燃烧。
月光下,仓库四周一片静谧。菜鸟们或躺或坐,已经入睡,何晨光抱着狙击步枪还坐在那儿。范天雷走过来:“为什么不休息?”何晨光起立。范天雷看着他:“无能为力?嗯?”
“是。”
“很多年以前,我和你父亲在一个狙击小组。我们有一次,在前线执行侦察任务,观察对面的一个敌人据点。我们从光学仪器当中,看见敌人特工队抓了我们的一个女兵—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再说了。这个女兵我们都认识,就是前线野战医院的护士,刚满十七岁的小胡。”
“你们没有救她?”
“相距780米,隔着一条界河,我们不可能越界行动。”范天雷看着他说,“780米的距离,遍布地雷。你父亲和我又不是超人,我们没办法飞过去。”
“你们怎么做的?”
“我们报告上级,希望进行炮击,阻拦他们往那边跑的路,然后派突击队过去救她。”
“上级没有批准?”
“炮击境外目标,需要相当级别的司令部批准,这需要时间。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