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有多委屈似的。来,你去那边找棵树靠着,摆个姿势,公子这就让你死而无憾。”
小雅听苏晴这么一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顿时变得通红一片。
看着小雅愣在那不动,苏晴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趁少爷还有作画的兴致。”
“少爷能把我画的跟着画中女子一般美么?”
“美!”苏晴不假思索的回到,但接下来口风一变,“你想的真美。”
小雅还没来得及升起的喜悦瞬间如被瓢泼大雨浇灭的小火苗一般熄灭。
“此画应该是本公子的巅峰之作,需天时地利人和相融,缺一不可。此生还能不能画出第二幅与之相比的犹不可知,你让我一口气画两幅?”
“但公子可以保证,一定把小雅画的美美的。”
“公子,小雅不是不懂道理,我知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一切讲究的是个缘字。
公子与那姑娘素不相识,却因为此时此景,为她做出此等天工之作,那是她的缘,小雅虽然羡慕却强求不了。”
苏晴揶揄一笑,“你境界提升不少嘛。”
“公子,这画怎么处理?回头找个裱匠师傅裱起来?”
苏晴迟疑了许久,默默叹了口气,“扔了吧。”
“扔了?”小雅难以置信的讶道,“这么好的画作,怎么可以扔了?”
“画虽然不错,但我与那姑娘素不相识,将她画下已是孟浪,如还留着岂不是污人清白?扔了吧。”
说着,苏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们收拾,我过去走走。”
苏晴舒展着胳膊,自顾向枫林深处而去。
没走几步路,枫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动静,寻声看去有一对男女神色紧张的向苏晴看来,尤其是那男的,一双眼睛如喷火一般。
苏晴顿时意识到可能坏了人家好事,转身赶紧离去。
停车坐爱枫林晚啊……
另一边,小雅拿着画作,迟疑不定。
要扔了,不舍得,留着确实不太合适。
突然小雅眼珠一转,将画卷起,而后款款向面前的书院学子而去。
亭台中,那个绿衣女子依旧侧靠这木柱,双目无神的望着远方。仿佛身边的喧嚣,周围的热闹都离她远去,这世间的繁花似锦都与她无关。
女子清瘦的脸上,时时流出追忆时时涌现哀伤。
“这位姑娘!”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绿衣女子回神,回头看去。
却见小雅笑语嫣然的站在身后,笑颜如月光般温柔。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方才见姑娘一人独椅凭栏,于天地气象契合,未经姑娘许可,就给姑娘作画一幅。
这是我家公子的画,现赠与姑娘,望姑娘勿怪。”
“哦?”话音落地,绿衣女子的身边响起了一声惊呼,一个圆脸女子连忙凑了上来,“兰兰,姻缘上门了啊,这位姑娘,你家公子呢?在哪?是哪一个?”
“我家公子去枫林游玩去了。”说着将手中的画递到绿衣女子面前。
绿衣女子微微错愕,还是伸手接过了画。
小雅对着绿衣女子万福一礼,转身渺渺离去。
“兰兰,快打开看看,人家画的如何?是否还附上情诗一首?”圆脸姑娘兴奋的问道。
绿衣女子神色无悲无喜,缓缓的展开画作。
当画作展开在眼前的瞬间,绿衣女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了。这幅画,仿佛自成天地,瞬间将她吞噬其中。
画中的女子是她,而她也仿佛变成了画中的女子。
漫天枯叶如彩蝶,镜湖平静如冬雪,天地嚷嚷喧嚣,我自取一片宁静。
好静美的画,好独孤的天地。
下一秒,绿衣女子看到了画上的题词。
尤其是最后一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自己这些天的清瘦肉眼可见,可身边的朋友有谁真的关心过?大家除了安慰事情过去了,劝我放下之外,有谁真理解我的感受?
“好凄美的词……写出这么婉约凄美词的公子,一定是个文弱细腻的小生,兰兰,画中怎么没有留名?是忘了么?”
“别乱说,人家公子并无此意,他只是看我一人寂寞,给我画了幅画罢了,天涯路人,兴许今后不会再遇了。”
“别这么说,俊才已经走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郁郁寡欢吧?我看这幅画画的这么好,那位公子的文采风流可能不在俊才之下哦。”
“我不想说这些。”绿衣女子将画卷起说道,再回头,视野尽头已无小雅踪迹。
佳节重阳,即是登高风俗,亦是祭祖的日子。
故而在荒山野岭随处可以见到烟火缭绕。
青乐县南郊城隍庙,每年的重阳节也会有许多人来此点灯燃香,祭拜先人。
自然,来城隍庙祭拜亡者的都是有钱人家,毕竟每年支付给城隍庙的供奉银钱数目不少,不是有钱人家真舍不得。
卯时刚过,朝阳初升,一个一身绿衣的贵妇带着两个丫鬟侍女早早的来到了城隍庙的供奉堂。
这里,供奉着成百上千座灵位。
贵妇缓缓踏进供奉堂,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