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你看看那两个小子,被你的溺爱折腾成什么样了。”
……
“兄弟,看清楚没有,那个女军官长得真不赖,嘿嘿。”
“嗯。”
燕破岳和萧云杰两个人的双簧相声,继续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从旁边“无意中”路过的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灿烂和诡异。这里是军营,总算没有众人围观的景象出现,但是燕破岳和萧云杰都清楚地看到,在他们对面的信息自动化大楼的窗户后面,已经出现了一张张看戏的面孔。
在部队中女性职业军人比例本来就少,到了戍边部队,那更是八十岁老太太嘴里的一颗牙、昆仑山顶的那一根草,怎么宝贝都不为过。而极少数女性职业军人,她们最集中的岗位,就在医务室或者是信息自动化大楼。
两个人站在信息自动化办公大楼的外面,既不点名也不道姓,就那么一遍遍地重复,就算里面的女军官没有一个露面,估计也下意识地在打量自己的身材,能达到三围标准的,固然是心中暗自生怒,达不到标准的,更会咬紧了牙齿,觉得自尊心受损。
燕破岳和萧云杰,这一回算是把全师绝大多数女军官都给得罪到姥姥家了。而这些女军官,只要是未婚,又长得不太那么寒碜,在这片阳盛阴衰比例到了登峰造极的世界中,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护花使者转悠,这么算下来,燕破岳和萧云杰,又在全师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纪录……进入军营不到三十小时,就招惹出仇家无数。
“我说老萧,快开动你那颗够聪明的脑袋,想想怎么破眼前这个死局。”
燕破岳脸含微笑,努力挺直身体,那种大雪压青松,青松却挺直的昂然屹立,那种正气凛然,让他仿佛是正在走上刑场的抗日志士,而他的嘴角轻动,正在压低嗓门,用只有萧云杰才能听到的蚊子哼哼,低语道:“现在你我两兄弟就是身背诅咒光环加群嘲光环,拉仇恨效果绝对超一流,再这么下去,陷阱、闷棍、半截砖外加小鞋满天飞,就会成为我们以后在军营生活中最浓墨重彩,也最司空见惯的一笔了。”
萧云杰略一点头,他的脑袋就像是计算机硬盘般高速旋转起来,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他的嘴上还在大大咧咧地说着已经重复了七八十遍的话:“兄弟,看清楚没有,那个女军官长得真不赖,前凸后翘屁股圆,嘿嘿。”
一个老兵脸上挂着最直白的嘲讽与厌恶表情,走到了燕破岳和萧云杰面前,他“呸”的一声,往燕破岳的脚尖前吐了一口浓痰:“看你这?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我们就都叫你癞蛤蟆了,你说好不好?”
用脚趾头去想,燕破岳和萧云杰也知道,第一枚护花使者,已经出面了。这个老兵选择抢入的时机相当狠辣,萧云杰已经说明他的“精彩台词”,轮到了燕破岳,在众目睽睽之下,燕破岳只能老老实实地一点头,“嗯。”
老兵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这只癞蛤蟆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在旁边“不经意路过”的老兵们,听到这段对话,虽然顾忌到军营秩序,没有人哄堂大笑,但是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燕破岳双眉一弯,脸上的笑容竟然比面前的老兵更加灿烂,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老兵也是人精,他目光一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监督的李强,他移动脚步,拦到了燕破岳和李强之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燕破岳的笑容在瞬间就消失了,变脸速度之快,之生硬,之理直气壮,让老兵都为之愕然。
“癞蛤蟆有什么不好的?”燕破岳认真地问道,“癞蛤蟆至少是敢想敢做,与其自惭形秽躲在烂泥坑里玩单相思,不如奋力一搏,就算吃不到天鹅肉,也得啃它两根天鹅毛下来。要是天鹅恰好脑袋抽筋,说不定这天鹅肉,就真吃进嘴里,从而进化成牛粪了!”
老兵愕然了好几秒钟,才终于想到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
燕破岳目视老兵,昂然道:“我是癞蛤蟆,我要吃天鹅肉,我乐意,我高兴!”
老兵不由得哑然,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被人骂成癞蛤蟆,还能兴高采烈、理直气壮的货色。
“呸!”老兵再次往燕破岳的脚下吐了一口口水,这一次他故意把口水吐到了燕破岳的右边鞋子上,他挑眼望着燕破岳,“?货!”
燕破岳左脚探出,老兵脸上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别看眼前这小子刚进军营一天时间,但是他敢自封为连长,初入高原地带就能背着三十多公斤负重跑完三十公里越野的事情,已经传遍全师,这样的货色打起架来,肯定不是善茬儿。
燕破岳的脸色却很沉静:“有人说过,唾面自干的最高境界,是别人把口水吐到左脸上,就应该把右脸送上去,让人家再吐一口。老兵哥哥你刚在我的右边鞋上吐了一口,请你再往我的左边鞋上也吐一口吧,拜托。”
老兵这下彻底呆住了,他下意识地望向燕破岳的双眼,似乎想要通过人类的心灵窗户,真正看清楚燕破岳这个人。燕破岳坦然而立,他没有色厉内荏地瞪起眼睛,也没有挥舞双臂地张牙舞爪,他就那么静静地回望过来,两个人仅仅对视了不到五秒钟,老兵就觉得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