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骗了!
叶枭的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恶寒,脑门子刹那间便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得不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带着面具的人。
难道说他那看似下意识的动作全都是故意给自己看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此人的心机得深到何种程度?
要知道一种行为是不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是很容易分辨的,演技再高超的演员也无法将那种顺水推舟般的气息勾画了了。
爷爷啊,原谅孙儿吧,我被演了啊!叶枭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叫苦连天。一万金币又要打水漂了!他就算再有钱,也架不住这种白扔式花法啊。
而那面具人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便直起腰板,重新选择了个舒适的坐法窝在宽大的椅子中。
“不得不说叶少爷当真是晏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慈善家,竟然花钱买这么个玩意。”那淡泊的声音充满了揶揄,“既然叶少爷钱多的花不完,在下自然是知趣。”
稍事停顿,他再度开口道:“在下愿做叶少爷扬名立万路上的一块垫脚石。我出一万零一千金币,叶少爷,请跟价吧。”
这样说着,他的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还想坑我?叶枭咬牙切齿,心头的怨恨无以复加,可那面具人出价了便成功将担负在他身上的重担卸下来,因此叶枭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少爷,我们带来的金币没有多少了,何必为了跟那人置气,惹得大长老动怒呢?”一个跟班怯懦的进谏道。
叶枭擦了擦额角的虚汗,稍作犹豫,最后满脸不甘的坐了回去。
他虽然很想压面具人一头,可如果只要他一跟价那面具人立马不跟了,他岂不是亏的更惨?
“本少爷不跟了!”
拍卖师大喜过望,今天真是吉星高照,就连紫檀龟甲这等鸡肋到极致的武器都能以一万一千金币拍出。要是能保持这个业绩,自己距离人生巅峰还远吗?
当即敲定,这紫檀龟甲归陆玄所有。
陆玄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就在所有人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神识已经在与萤草相沟通。
“咋样师父,那叶枭果然不敢再跟了吧。”
萤草笑道:“他属实是被你摆了一道有点怕了。既然那龟甲到手,今日这拍卖会便剩下沉香铁母这一个目标了。”
“师父,那龟甲确实如你所言?”陆玄有些难以置信,他刚刚的那副炽烈的表现并非演给叶枭看的,而是因为萤草的话而对那紫檀龟甲产生浓厚的兴趣。
不过随后的动作却是故设疑阵,让叶枭搞不清楚真相,从而自乱阵脚。
如果没有之前的铺垫,那叶枭势必会跟自己竞价到底,此龟甲的秘密说不定就会因为二人斗富而如匣剑帷灯般惹人注目。
“等那龟甲到手,一切自见分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紫檀龟甲定非俗物。”萤草坚定道。
陆玄煞是期待那龟甲中的秘密,就算那紫檀龟甲真就是堆毫无用处的破木头,他也不会心疼。毕竟谁会对不劳而获的钱财如数家珍呢?
“嘿嘿,花了一万一千金币就买了坨木头疙瘩,要说蠢谁比得上你?”叶枭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如果闷在心中又嫌难受,因此他酸涩的讥讽道。
陆玄嘿嘿笑道:“这么两个钱在叶少爷嘴里怎滴如此重视了?五万金币都弃之如敝履,区区一万一千金币堪称毛毛雨好吧。反倒是我对叶少爷的血性深表怀疑呢,刚刚是谁说的要奉陪到底?怎滴这么快就自食其言了?”
叶枭的脸色在青紫之间来回转换,想要出口反驳却又找不到切入点,当即只能哑巴吃黄连,吭哧瘪肚的靠着椅背,俨然一副受气的模样。
现在的陆玄爽的很。
不要问他为何爽,毕竟小小年纪就实现财富自由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体会过的。
“叶公子,你还是太嫩,如果你觉得憋屈,我再给你个正面对垒的机会如何?”陆玄笑着,可笑声里多少掺杂着不怀好意。
“此话怎讲?”
“我们就竞争那压轴拍品,沉香铁母如何?那是件公认好东西,而且稀有异常,此次错过不知道下次得猴年马月才能得见,因此无论多高的价格都应该在情理之中。”
陆玄停顿一下,看了看叶枭那阴沉的脸色,当即哈哈大笑道:“在如此广阔的价格空间内策马驰骋,想必是件快意之事。叶公子惯于寻欢作乐,不会置如此良机而不顾,潜衣缩首,毫无男儿气魄吧。”
叶枭不自觉的摸向腰间,那里存放着他的钱袋。他今日来此拍卖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块沉香铁母,而这也是大长老的意思。
原本那二十五万金币都是要花在此铁母上,而因为一时冲动花费了五万,剩余的二十万很难再笃定是否够稳操胜券。
见叶枭犹豫,陆玄的笑意更盛,随即站起身来到满脸戒备的叶枭面前,背对着众人,取出一张金晶卡,递了过去。
“这里的十万金币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什么!叶枭眼珠差点没瞪出来,金晶卡!十万金币!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枭支支吾吾,这笔巨款让他的暂时失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