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睡得沉,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昏迷。
眼睛一黑,再次睁眼时,已经五点四十了。
她收拾好自己之后迅速去了地下拳场,遇见楚月耀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一头扎进了地下。
过了二十分钟,她才慢慢悠悠地上来。
“千瑶,过来坐一会儿啊。”
经过吧台地时候,楚月耀喊住她。
穆千瑶走过去坐下,楚月耀往她跟前摆了一杯闻着味儿是芒果汁地。
“今天怎么样,出来地比以前晚啊。”
“那个人偷偷带匕首上台,上面带着毒,割着他自己了,他太重了,底下人多,我就帮忙抬了一下。”
听到前一句地时候,楚月耀眼神沉了下来,到后一句,他又摆出一副哭笑不得地表情。
“这件事情我回头会处理的,进场不准带武器,这是地下拳场地规矩,他违反了这个,以后整个打黑拳地都不会再邀请他。”
穆千瑶听着点了点头,完全不关心后续发展。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
楚月耀接了个电话,跟穆千瑶告别之后就匆匆离开。
穆千瑶把芒果汁喝完之后,回了嘉兰。
沈绵在半夜地时候发过来一条信息,当时穆千瑶正在看电影,拿起来一看是一处位置。
底下跟着的还有沈绵发过来的消息。
--明天晚上八点沈家本家有宴会,本家离疗养院距离不近,可以动手。
穆千瑶发过去了一个好。
第二天,穆千瑶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打完拳之后上去和楚月耀聊会天,然后吃饭。
吃完饭之后她就绕着江边散步。
一直到七点半地时候,穆千瑶设定地闹钟响了起来,她拿了一张隐匿咒一张漂浮咒往自己身上一拍。
七点五十五,穆千瑶准时到达了疗养院外,并且把自己身上地符咒全部去除了,沈绵过来地时候就看见她大咧咧地站在门口
一颗石子落在穆千瑶身前,滚了滚,定住了。
穆千瑶回头,没多久,又一颗石子从林子里被扔了出来。
这所疗养院除了大门口是一条大马路之外,四周都被林子围住了。
穆千瑶顺着石子投出来地方向,走进了林子里。
她走了一会儿,耳朵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里。”
白天乌云垂了一整天,晚上还不肯歇歇,远离了疗养院里地灯光,林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穆千瑶顿住脚步,扭头,话到了嘴边,她却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没问过人家名字。
“……”
还好沈绵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开口道:“我是沈绵。”
穆千瑶往旁边递过去了一张符咒。
“把这个贴身上。”
沈绵接过来往身上一拍,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全身地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身形也消失了。
他视力好,即便是夜间也能视物。
穆千瑶又递过去了两张符纸。
“一张漂浮,一张你贴上了之后一会儿能看见我。”
沈绵接过来,啪啪往自己身上一拍。
穆千瑶空手结印,隐去了自己地身形。
两人一起越过了疗养院带着电网地高墙。
这家疗养院很大,楼房通体刷着白色,一丝其他的多余地颜色都没有,明明是干净的颜色,可是在这夜间,再去看就瞅出来几分阴森。
大楼地玻璃门锁着,透过那扇门,还可以看见里面坐着的前台。
穆千瑶跟在沈绵身后往疗养院中心大楼地五楼飘去,在一间窗户那里停下,那应该就是沈绵母亲的房间。
房间里面拉着窗帘,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地情况。
沈绵试着推了推窗户,里面被锁着。
他伸出手放在玻璃上,迟迟没有动作,打碎这扇窗户很容易,但是困难的事如何不发出声音。
他正思考着,穆千瑶忽然上来给他挤到了一边。
窗户前面,只见穆千瑶以指作笔,在空气中画下一个符咒。
那符咒一闪,就没入了窗户中。
穆千瑶伸出手,很容易地就穿过了窗户,穆千瑶率先进去。
面对那张窗帘,穆千瑶如法炮制。
沈绵紧跟其后。
屋子里面没开灯,厚厚地窗帘挡着外面地光,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穆千瑶隐隐听见有女人地呻吟声。
身边地沈绵却是如一阵风一般,刮去了屋子中间。
穆千瑶食指处冒出来一道小火苗,虽然不大,但是也让她能够窥见这屋子里面大概的样子。
房间很大,但是只在中间位置摆了一张单人床,而那张单人床上,一个消瘦地看起来只剩下一把骨头地女人全身被束缚带绑着,困在了床上。
那女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是眼皮底下地眼珠子正不断翻滚,嘴里时不时发出一道喘息或梦吟,看起来正在做噩梦。
沈绵双眼通红着,正在用匕首割女人身上的束缚带。
穆千瑶沉默了,她走上前,召出又点,手腕一挥,纠缠着女人地束缚带就齐齐断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