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空气好。”
穆千瑶回答，索性盘腿往地下一坐，反正这里扑着厚厚的羊毛毯子，不脏也不会冰。
“哦。”
叶宜杭接受了这个回答，然后拿起茶水往正冒着厚重烟气地香炉里面一倒。
微不可查地刺啦一声。
穆千瑶地耳朵尖微微抖了一下。
“新风系统我已经打开了，这烟雾很快就会散出去了。”
叶宜杭拿起来一个和空调遥控器类似地白色遥控器按了一下，说道。
穆千瑶点点头，其实她坐在地上，只要不抬头，也不会再次被呛到，只是这屋子里面那股子香气太重了，熏得人眉心胀疼。
“老板，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穆千瑶问道。
赶紧说赶紧办赶紧走。
叶宜杭抬了眼，他眼尾处的睫毛比其他地方地都要更长一下，这么翘起来，眼角就出现了一个小勾子。
“我中毒了。”
叶宜杭语气平静地说道。
哦。
嗯？
哈？
穆千瑶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中毒了赶紧去医院啊，她又不是医生。
“哦，要我帮你报警吗？”
看在他是自己老板的面上，穆千瑶说完之后嘴唇微动，又不走心的添了一句。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叶宜杭本来就坐的不板直的身形往身后地椅子上一靠，偏头吸了一口烟。
或许是穆千瑶的反应并没有按照他期望地那样发展，他的语气又倦怠起来。
“不用。”
他说。
“你过来。”
穆千瑶站起身过去，现在屋子里的烟雾已经没有那么浓了，至少穆千瑶可以看清楚坐在那里的叶宜杭。
“老板，你确定不报警吗？你的脸现在泛紫。”
穆千瑶瞅了瞅叶宜杭的脸色，这么说。
确实，叶宜杭的脸上现在白里面泛着紫，连一向红润地嘴唇也失去了颜色，带着淡淡地青。
叶宜杭抬起眼，看着穆千瑶。
语气平淡道。
“我中毒了，但是我不想去医院，也不想找医生。”
“……”
所以你是想去死吗。
穆千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明白叶宜杭对她说这个干什么。
于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难道是交待遗言？
穆千瑶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
只是交待遗言也不应该找她啊。
她才上了一天班，跟顶头上司的上司完全不熟啊。
难道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有些话才更好说出口？
穆千瑶颦眉，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
眼见着面前这人目光涣散，开始神游天外。
叶宜杭不满地屈指敲了敲扶手。
扣扣
把穆千瑶飞走了的魂叫了回来。
“怎么了？”
穆千瑶问道，小小地脑袋里面是大大的疑惑。
“……”
叶宜杭稍微坐直了一点身子，看着面前的人认真的问。
“你能救我吗？”
穆千瑶更加疑惑，感觉自己老板的脑袋是不是因为中毒中抽了。
“当然不能啊。”
她说。
“我又不是医生，你要是还想活着的话，要不我帮您叫一下救护车？”
穆千瑶认真提出建议。
叶宜杭挥手，恹恹地说：“不要。”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
穆千瑶觉得自己还待在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虽然自己的老板已经快死了，但是自己还有工作要做。
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已经要六点了。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耽误自己赚钱。
既然这里不需要她帮忙，那她想自己应该可以走了。
穆千瑶问道。
“那没事儿我就先走？”
听到这一句话，叶宜杭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接着很快就垂下。
虽然他还什么都没说，但是穆千瑶莫名其妙地觉得刚才那眼神里面好像带着谴责。
“……”
“叶总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叫医生，如果你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你的话我可以帮你报警，你不要一个字都不说啊，我总得知道你叫我过来是干嘛的。”
穆千瑶无奈道。
听了她的话，叶宜杭垂下地睫毛颤了颤，好像是听进去了一样，他开口说。
“我想让你救我。”
“……”
穆千瑶真的很久没有这么无语过了，她真想说大哥，我真的不是医生，真的你别拒绝了，我帮你打120吧！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
忽然，只见叶宜杭闭了闭眼，身形晃了晃，然后，他就像是脱了力一般，整个人瘫了下去，姿势不太好看的顺着靠着的椅子滑落了半个身子。
穆千瑶猝不及防看到这个，赶紧过去伸手在叶宜杭脖子上面一探。
心跳微弱的几乎可以直接忽略了。
“我……我……”
叶宜杭嘴唇开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