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前厅。
陈培尧看着司马具,手边的茶水一直没动。
“找我来,是喝茶的吗?”陈培尧没错过司马具眉眼间恍惚的神色。
若是搁在平时陈培尧定然不会踏足这个地方,可他知道司马具把他请来所谓何事,他又不能不来。
“青詹,是不是我的儿子?”
许久司马具才问出来这句话。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司马具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问:“那他为何要为你做事?”
在看到青詹的一瞬间他是震惊的。
那张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如何能认不出来是自己孩子。
同时心里又涌起愤怒。
那是他的孩子,竟然帮着外人对付他。
还有,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他?
“不是在为我做事,我们只是合作。”陈培尧说。
“合作什么?”
陈培尧嘴角勾起冷笑说:“合作什么你不清楚吗?”
自然是铲除司马家。
司马具眼神冰冷,是那种若是没心理准备,对上视线就让人心口发寒的眼神。
“你倒是能耐,如何蛊惑他的?”
陈培尧嘴角依旧带着轻松的笑意,说:“倒是没费力气,还是要感谢你,不然也不可能让我们表兄弟联手。”
此时陈培尧的表情在司马具眼中就是挑衅,他压抑着怒火。
“青儿呢?”他问。
“死了。”
司马具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毕竟詹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改名叫青詹。
“是怎么死的?”司马具语气有些无力。
做父亲做到他这个样子是很失败的。
当年轻易就相信了儿子去世的事,这些年也没派人去找过。
詹儿能怨恨他也是应当的。
可陈培尧却觉得司马具此时的表情格外虚伪。
“如何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是司马家的人对他们追杀然后丢下山崖。”
司马具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
“你说什么?”
追杀?
怎么可能?
“,杀妻害子,难不成你还想否认你做过的事情?”陈培尧微眯着双眼问。
“我做过什么?”司马具都拍桌子了。
如今这种状况,如果他还没意识到什么那就可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陈培尧自然也意识到了。
“当年,司马家有人追杀他们母子三人。”他说。
司马具下意识摇头说:“不是我。”
顿了一下他又说:“她不是在我离开伤心欲绝服毒自尽吗?她的尸体还在冰棺里面放着呢,你……骗我。”
司马具又沉着双眼看向陈培尧,带着质疑。
陈培尧面上没表情没什么变化,可心中却震惊了。
有关姨母是否活着他想他比司马具更清楚。
司马具方才说姨母服毒自尽和尸体在冰棺里,大抵也都是司马家那群人在骗他的。
“是否骗你,你去询问当年做那些事情的人就知道了,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你也真是可怜。”
他没说姨母之事,一是觉得没必要。
二是觉得,这未尝不是司马具的把柄。
司马具这个时候没心情跟陈培尧扯口舌之快,深深看了一眼陈培尧,说:“我会搞清楚的,詹儿的事我不跟计较,可若是以后你再蛊惑詹儿,我跟你没完。”
说着司马具起身就往外走,陈培尧喊住他。
“司马家那群老东西若是知道青詹还活着定然会为难他,你确定你能保护住青詹?”
司马具没回头,冷哼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话落他大步迈出了前厅。
陈培尧嘴角微不可觉的扯出一丝讥讽笑意。
接下来司马具和司马家那群老东西肯定会有的忙。
这样说来,青詹被司马具发现,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离开了司马府,默声赶忙走上前。
“大人,夫人一直在等您回去。”
“知道了。”
陈培尧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府。
唐娇一直在等着陈培尧,看到他回来站起来询问青詹的情况。
“人没事,之前是对司马具有些错误的认知,当年姨母母子三人被追杀似乎真的和司马具无关。”
“青詹虽然受了伤,但在司马具的府中不会有危险。”陈培尧说。
“我听到消息可吓死了,那个告密的猎户呢?人还好吗?”唐娇问。
“青詹就是为了保护那个猎户被司马具的人抓捕,那个猎户听青詹的去了碧城县,魏书临已经安排人秘密护送他往京城而来。”
“反正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顺利,”陈培尧和唐娇走进了屋子,问,“还没用午饭?”
“这不是在等着你吗。”说着唐娇让鸢儿他们去准备饭菜。
“以后若是我不回来你先吃,别饿着。”
“搁在平时我自然会自己吃了,可一听你被司马具请走了,我哪里还有心情用午饭啊。”
脑海里面甚至都想到了很不好的事。
好在陈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