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月,唐娇忙着缂丝铺子那边的事,偶尔和相熟的几位夫人出去喝茶赏花,渐渐都快把朱炳的事忘了。
可这一日,她刚刚和狄夫人从茶馆出来,两人商量着去旁边的玉器店瞧瞧有什么好看的首饰。
刚走进玉器店,外面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处于好奇唐娇看去,狄夫人就说:“放眼京城,能这样当街纵马的也只有司马家的人了。”
司马家?
这是又有什么动静?
狄夫人摇头道:“指不定又是哪家倒霉了。”
唐娇看了一眼外面,街上行人神色惶恐让道,被弄坏了摊位的小商贩敢怒不敢言。
就连玉器店的老板都摇头叹息。
唐娇和狄夫人被请上了楼,在上面挑选了称心的首饰结账,然后就各自回家。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唐娇刚下马车,默声就上前禀报说:“夫人,司马家那边出了一些事。”
唐娇诧异看了他一眼随后往家里走。
确定不是旁人家出事而是司马家出事?
“什么事?”
“朱炳不见了。”默声压低了声音说。
唐娇脚步猛地一顿,随之又很快镇定下来,说了一句“进来说”之后就快步往里面走。
进了前厅,没人了之后唐娇才问:“什么叫不见了?”
她都已经接受了朱炳在司马家会安全无事,如今突然跟她说人不见了,她如何能不着急?
“属下也不知,等我们的人知道时司马家已经开始在找人了。”
“我们安排人去找了吗?”
“安排了,不过不能太过声张。”
唐娇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她希望朱炳能安然无恙被找到,又希望他们的人能快司马家的人一步。
唐娇一直担心着,等陈培尧回家之后才知道这事。
陈培尧在意的点是朱炳是自己离开司马家的还是有人带走了朱炳。
默声不知道。
不过以司马家现在这样的动静,唐娇猜测应当是朱炳自己离开的。
若是被人带走,司马家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而唐娇也相信朱炳能做到。
着急归着急,唐娇还是要吃晚饭。
他们正在吃着饭,王管事过来说司马具亲自过来了。
陈培尧看了一眼唐娇,说:“我去看看。”
陈培尧去了前厅,看到了司马具。
和上一次见到时,此时的司马具脸色没有那么好。
陈培尧前脚刚迈进来,司马具沉重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朱炳在哪儿?”
陈培尧视线落在他身上,说:“我还要问你,是你说他在你府中安全,可如今你大肆在找人是怎么回事?”
司马具微眯着双眼,冷冷看着陈培尧,“不是你做的?”
“你是觉得我有能力在你府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那样的话我早就为父母报仇了。”
司马具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就连江湖上都有人出重金要他的命,可他如今还活的好好的,这不得不归功于司马具家的防卫。
司马具视线在陈培尧身上落了片刻。
“我无法想象那个孩子竟然在那么多眼皮子底下消失,整个京城都快翻一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当下边的人过来说孩子失踪时他还想定然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可是如陈培尧所说,司马家铜墙铁壁,什么人能在不惊动护卫的情况下把人带走?
根据照顾那孩子的人说的,只能是那孩子自己计划逃走了。
他至今都无法想象。
陈培尧双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不愧是司马家的孩子。
所以,当初除掉了什么都好说。
如今,只能想那孩子不要被司马家所利用,不然,日后指不定长成什么祸患。
“我知道你也在找那个孩子,不过我希望你能在找到那个孩子之后送到我家。”
陈培尧跟他对视,“你倒是相信我能在你们的人之前找到那个孩子。”
司马具哼笑,“我不是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你夫人。”
“在我家时那孩子就说过要见唐娇,我想他一定会来找你夫人。”
陈培尧沉默了一瞬,然后又听司马具说:“为了等到那个孩子,我留几个人在你府上,你没意见吧?”
陈培尧气笑了。
“我若是不允许呢?”
司马具那沉重的视线落在陈培尧身上。
“我这是通知你,反正我在你身边安插人的方式有很多。”
话落,没等陈培尧再说什么,司马具站起身,说:“走了。”
他大步走了出去。
陈培尧沉着双眼看着门口。
默声走进来,问:“大人,可是要解决了司马具的人?”
陈培尧摇头。
顿了一下,他问:“让人好好找找司马府。”
默声看着陈培尧,问:“不继续追查朱炳下落了吗?”
“方才司马具都说了,京城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可依旧没找到人,或许,那孩子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