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陈培尧,问:“宫里是要封哪位?”
“不是封后,是封妃。”陈培尧说。
“封妃搞这么大的阵仗?”明渠成问。
上一次让他们来京城还是给皇上修改龙袍。
“司马贵妃,荣升皇贵妃,”陈培尧说,“在司马家的运作下,原本是要封后的,皇上一再驳回,后来搬出来钦天监才堵住司马家的嘴,改封皇贵妃。”
原来如此。
“那司马家这么大的动静皇上也允许?”唐娇问。
“皇上允许不允许,司马家都已经把人召进了京城,皇上能如何?”
唐娇看了一眼明渠成,又问:“那封妃的礼服还是需要继续做的?”
“是司马家出钱,自然是要做的。”
唐娇心口沉沉,看向明渠成说:“舅舅,为司马家做事一切小心。”
明渠成无所谓轻笑,说:“不必担心,你舅舅也不是第一次进宫。”
陈培尧给唐娇夹菜,说:“放心,我会安排人保护舅舅的。”
“知道了,就我瞎操心是吧?”唐娇无奈说,“吃饭吧。”
吃完了饭陈培尧去书房忙事情,唐娇把明渠成送回去。
两人走着,本来还在聊着明阳夫妻两人欢喜冤家,明渠成突然就问到了她身上。
“你和陈培尧成婚有一年了吧?你孩子的虎头鞋我都已经在做了。”
有些话明渠成这个做舅舅的不好说,只能变相的在催她。
“那舅舅给做的什么样式的?”
“虎头鞋自然是虎头样式的,吉祥如意的缂丝面,舅舅的手艺保准你满意。”
“那我就先替我那还不知何时出生的孩子谢谢舅舅了。”
明渠成笑着无奈摇头。
把明渠成送回到了院子唐娇也回去了。
陈培尧是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的,唐娇已经铺好了床铺,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发饰。
陈培尧进来之后让屋子里的人都下去,他走到唐娇身后给唐娇梳头发。
“你舅舅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安排的。”
“那就麻烦你了。”
陈培尧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脖子,“跟我还这么客气?”
说着陈培尧弯下腰揽住她,亲了她的脸颊。
“娇娇,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唐娇无奈笑了笑,说:“先洗澡。”
“一起洗。”
唐娇侧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开玩笑,轻咳了一声说:“那你去让他们准备水吧。”
陈培尧喉咙里发出爽朗的笑声,用力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就出去了。
这晚上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反正次日一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鸢儿和胖丫她们伺候唐娇洗漱,鸢儿给唐娇梳头做发髻,胖丫自觉在旁边打下手,顺便跟唐娇说起了闲话。
“小姐昨晚上府上出了人命,就是昨儿个在后院嘴碎的那个喜鹊。”
唐娇愣了一下,狐疑问:“人命?”
“对,人死了,昨晚上失足掉进了后院的池塘里,早上被人发现时尸体都被泡的发白了。”
胖丫小心翼翼说,唐娇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她突然就想到了昨晚上跟陈培尧说起那两人时陈培尧说的话。
他说找合适的机会处理了那两个人。
而昨晚那个喜鹊就死了。
唐娇后背一阵发凉。
虽然不想把陈培尧想得太过残忍,可他真的不能不把这件事和陈培尧联想到一块儿。
“大胆,夫人才回府,怎么跟夫人说这种晦气的事?”
厉声训斥的声音让唐娇回神,抬眼就看到月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
胖丫被吓得缩脖子,赶忙往唐娇身后躲。
“无碍,这些事情总归是要向我报备的。”
“夫人,如今是您归府的喜日子,这种事会冲撞到您,不吉利。”
说着月娘看了一眼胖丫,又说:“还有,胖丫这丫头太不知规矩,若是在您面前伺候,是要学些规矩,不然日后带出去丢的是您和大人的脸面。”
胖丫脸颊唰的红的,羞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唐娇明白月娘的意思。
唐娇在说胖丫,何尝不是在说她?
她拍了拍胖丫的手,对月娘说:“你说的是,胖丫是该调教,不过我待胖丫如家人,交给旁人我又不放心。”
唐娇莞尔一笑,看着月娘继续说:“不妨就交给月娘,您以前是镇北王府的管家婆子,规矩自然是有的。”
月娘低垂着脑袋,“若是夫人放心,老奴自然是尽心尽力。”
月娘是聪明人,唐娇已经表明了胖丫在她心中的地位,月娘自然是不会为难胖丫。
牵着胖丫的手走到身前,说:“胖丫,以后你就跟着月娘学些规矩,可别丢了我的脸。”
胖丫看着唐娇,迷糊的脑袋竟然瞬间就接收到了唐娇的意思,赶忙应了一声。
“行了,你跟月娘下去吧。”
“是。”
两人退出去,唐娇收回视线,盯着铜镜里的容貌片刻才对身后的鸢儿说“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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