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倒是也不避讳，直接就跟在施黎身后，大摇大摆的，就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会不会发现有人在监视。
直到再一次从厉景沉的办公室出来，施黎实在是有些好奇，忍不住转身看向了身后这个看起来有些娇俏的短发女孩子。
陆然也睁大了眼睛挑眉看着他。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跟踪监视，很没有礼貌吗？”施黎无奈道：“你就不能稍稍掩饰那么一下下？”
虽然，陆然是苏宁暖的人，所以施黎并不会因为陆然的跟踪感到不高兴。但是这种被人明晃晃盯着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陆然却十分理所当然道：“谁要跟踪监视你了。我不过就是看你一个新来的，可能也不十分熟悉这边的情况，所以就好心跟在你身后，找到机会就指点你一二罢了。”
陆然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大言不惭。
施黎都要被陆然给气笑了，挑眉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十分理所应当。好吧，那我倒的确是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想要问问你。”
陆然十分大方，直接指着走廊旁边一间空着的办公室说道：“那就进去说吧。”
这里是丰瑜医院的顶楼，等闲不会有什么人来偷听他们说话。这些空闲的办公室其实也只是厉景沉留着备用的休息室而已。
不过，因为苏宁暖也有休息室，因此厉景沉基本上不会来这里。
陆然进门之后就十分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对施黎扬了扬下巴：“坐吧。”
施黎收起了刚才有些调笑的意味，开始变得正经严肃起来。事实上，他并非是说笑，而是真的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一些关于苏宁暖和厉景沉的事情。
就算是输了，也总得要输个明白。若是苏宁暖喜欢的是厉景沉的身份地位，那么施黎未来也就不必再想着这个女人，更不用为了这个女人对厉景沉做出相应的妥协。
但若是别的……他也很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你什么时候认识厉景沉的？”施黎直接开门见山。
陆然跟了苏宁暖多年，也跟苏宁暖一样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因此一听到施黎问这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想要问什么。
“我知道了……哎，少年啊，你实在是暗恋错了人啊。”陆然无奈地看着他，言语之中甚至还有些惋惜。
“为什么？”施黎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着急起来。
如厉景沉所猜测的一般，他手中的确是还有一些关于施陈意的其他线索。但是施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些全部对厉景沉和盘托出。
若是厉景沉只是等闲一个追名逐利的新秀，他倒是也并不稀罕什么，彼此利用罢了。若是厉景沉当真有过人之处，他倒是也愿意真心地追随他。
“厉三少啊……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物。”陆然想了想，觉得这个故事有些漫长，轻声道：“我该从哪里开始跟你说起呢？要不然……就从厉景沉当年不要了命，也要将我们老大救出那个灾难地点说起吧。”
不要命？
施黎微微震惊了一下：“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不久，当时我们老大跟他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她当时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罢了。厉三少当初也不过是个少年。”陆然说到这里，还有些感慨：“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施黎看着陆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不要命，救一个陌生人？
施黎无法想象，但是一瞬间竟开始觉得自己之前对于苏宁暖的肖想甚至有些荒唐……
因为，扪心自问，若是换做自己，施黎恐怕做不到像厉景沉那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施黎安安静静地坐在这个办公室里，竟然也听陆然说完了他们从相识，到互相猜疑，再到后来相爱相守的全过程。
听起来，就像是一部电影那样精彩。
施黎动了动嘴唇，道：“我看他们现在那样……好像不过就是一对等闲夫妻。”
“再怎么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自然是不可能像刚开始那样激情。哦不对，他们好像就没有过激情。”陆然摸着自己的鼻子开始回忆：“他们从一开始相爱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剧情。但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好，当然是挺好的。
施黎甚至都有些羡慕起这样的爱情。
他很清楚，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像这样的两个人实在是太罕见了，简直就不可能出现第二个……
所以，他们的故事，施黎也仅仅只能通过陆然的话来得知，并不能自己亲身体会。
他惨然一笑，淡淡道：“是我唐突了……我竟然还觉得他们不过就是一对利益结合体。”
“呵，那可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认为。不少人都觉得他们不过就是一堆利益结合体罢了，但是只有真正接触过你才会知道——”
陆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了一些，道：“他们啊……只需要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什么利益都可以抛诸脑后。就算是明天厉氏集团改成苏氏集团，你都不必震惊。”
说完，陆然便笑了，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