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但众人不想横生枝节,并没有出手。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死气极为淡泊的山脉。这片山脉占地只有十里。也在这里看到了不少房屋。
这里有人居住,也是楚程等人行几十万里路第一次看到活人的住所。
一座山庄中,夜火灯壁、漆黑一片。只有一所房中有着微亮。到处布满着白绫。
那是一座灵堂。
灵堂的门紧紧关着,但依然有着凄冷的夜风呼呼吹过,门窗之间还是有些细缝可让风入。
灵堂中烧灼的蜡烛在风中明灭不定,在地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这些都是那些灵牌在灯火之下的延伸。
屋内寂静之中,彷佛有什么声音在低语、似哭泣,又仿佛没有。只是这些凉风吹动窗纸的声音,听着有些不真实,却又像是贴在耳边。
整个灵堂之上彻夜守灵的人,只有一个人。
死者逝去,至亲者必须守灵一夜。
这是一名身着丧衣的青年男子,整个头掩藏在丧帽之下,看不清面目。
青年男子双眸布满了血丝,泪已成干。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已是插入了掌中,鲜血随着溢流。
不知为何,这风更加的急了。室内的温度瞬降入寒冬一般,那低诉哭泣也更加的响。
窗门在风的冲撞中咚咚作响,只是这一切青年男子仿若置若罔闻。
尽管他感觉到,冥冥之中、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那个已经满是烧化的纸灰的铜盆中。
身后低诉声更加的清晰,在一阵狂风中,一声咔吱下、大门蓦的打开。
在残烛下,青年男子看到有一道长影延伸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