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骑胸腔中的矛尖,张济毫不犹豫地弃矛,抽出腰间的环首刀隔开敌人的长枪。
随后,张济凭借着马速风驰电掣间继续连斩三人,密密麻麻的敌阵豁然洞穿一小块。
张济的眼前变得空旷了起来,在北方极远处潺潺流过的渭水白茫茫的一片素净,静谧而美好。
然而没有时间休息,也没有机会去斩杀很远处的郭汜了,后面的敌人从两翼再次包夹了过来。
张济调转马头,活下来的部下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双方的战力差距显而易见,从西域长史府和凉州极西野蛮之地钻出来的凶悍骑卒,不是张济的部下能比的。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尤其是在郭汜早有准备,且人数更多,战力更强的时候。
这无疑也宣告了,朱儁动用的最后的预备队,也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
身后是狼藉而血腥的战场,尘土沾染了肮脏的液体,已死的,未死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车骑,还是留点人吧。”
看着己方骑兵再次纠缠上来,将张济阻挡在了很远的地方,副将却有些担忧。
“啪!”
副将的脸上又多了一道鞭痕,郭汜不屑地说道:“留人干嘛?有五百骑就够了,你不会以为张济真能冲过来吧?朱儁这次还要败在本将手下。”
“那若是华阴的段煨...”
“就那个怂包?他不敢。”
看着骄横的郭汜,副将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
郭汜看着副将,手攥马鞭仰天笑道。
“你这就叫杞人忧天!”
“吕布不在,这天下谁又有勇力,能在沙场之上取我郭汜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