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家乱作一锅粥的时候,韩渊却在自己的宅院里,心情很好地临摹字帖,好像外面的纷纷扰扰都扰乱不了他的心。
“王爷,听闻那王建发一天要被气晕过去好机会,他儿子王冶在书院跟人打架,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林枫在旁边伺候着磨墨,一边幸灾乐祸。
“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韩渊冷哼一声。
他下笔行云如流水,写得一手狂野的草书,字迹洒脱却不凌乱。
就好像他这个人一般,天生放浪不羁,却自有章法,一切从在他的掌控中。
“拿去,贴在本王房间内。”韩渊停笔,把字帖交给林枫。
林枫瞄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这么一句诗。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艳艳,什么夭夭的……”林枫琢磨了半天,实在看不懂。
韩渊默默瞥了他一眼,无语地摇了摇头。
“跟你说了,平日里多读点书。”
他修长的手指指在那句诗上面,解释道:“这是形容芍药的美丽,连锦缎与桃花都比不上。”
“哦,原来如此。”林枫挠了挠头,又笑道,“诗我是不懂,但是我猜王爷这是把唐姑娘比作芍药,夸她美丽!”
他在韩渊拿砚台砸他之前,连忙捧着字帖逃走了。
王宅供桌前,王老太太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为王家祈祷。
“近日来,我王家连遭厄运,望列祖列宗保佑,协助王家渡过难关。”
说完,王老太太叩了三个头,又命下人后面几日香火不许断,要日日供奉祖先,让祖先保佑。
做完这些,王老太太起身,幽幽叹了口气。
“老夫人,现在是回屋午睡,还是去哪儿?”贴身丫鬟问。
“去看看冶儿吧,那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王老太太又叹了口气。
丫鬟搀扶着王老太太,来到王冶的房间内。
王冶正躺在床上,脸上鼻青脸肿,看起来极其狼狈。
“你爹不省心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省心?好好的去读书,还跟人打起来。”王老太太坐到他床前,数落道。
王冶捂住耳朵,侧过身不想打理王老太太。
“那些人嘲笑咱们家,我气不过。”王冶闷闷道。
“旁人笑旁人的,你只管用心读书,等考了状元,咱家还需要依靠镇长这个小小的职位吗?到时候,无限风光等着咱们。”
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王冶的后背。
“现如今就连先生们都不太爱搭理我了,父亲没有了镇长这个职位,我真的还能考得上状元吗?!”
王冶经过这一遭,也知道了以前别人对他的各种追捧,大多数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
“一定考得上,奶奶相信你!”王老太太给他打气。
王冶这才找回了点儿信心。
王老太太见他恢复精神,起身回自己屋里。
路上经过花园的时候,天空忽然响起几道闷雷,王老太太抬起头,见到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见这景象,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王家更大的风雨还在后面。
又过了几日,王家几个铺子都受到打压。
有的是合伙人忽然跑路不干了,有的则是供应商不想再给王家供货,总之各种理由都有。
王家资金最大的来源就是这些商铺,现如今,王家的生意遭遇重创,这一下,彻底把王家逼进死胡同里。
王建发吞了几口救心丸才缓过气来,他派人去查了一下,所有商铺出现问题的原因,矛头全部指向韩渊。
“又是他搞的鬼!”王建发眸子爬上红血丝,嘴里忽觉得一股腥甜,然后喷出一口血来。
“老爷!”众人惊呼围上前。
“咱家这可怎么办啊?!彻底完蛋了!”王建发的媳妇儿李三娘跌坐在地上痛哭。
王冶拳头攥紧,脸色惨白。
原本听了奶奶的鼓励,他觉得凭借王家的财力,搏一搏应该还有希望能考上状元。
可是,现在王家就要破产了,他当状元的美梦破灭了。
“韩、渊!”王冶嘴里恶狠狠挤出这两个字。
王老太太则再也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病倒在床榻上。
王家像一座多年失修的高楼,只在一瞬间便轰然倒塌。
某座雅致宅院内,林枫对韩渊耳语道:“王爷,大功告成,王家彻底没戏了。”
“做得好。”韩渊满意点点头,薄唇勾起。
他说过会找王家算账,不是说说而已。
他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所以在京城人人对他闻风色变,不敢忤逆他。
王家非要不知死活,动了唐宝,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天然居内热闹非凡,早几日,失火的后院被修好后,天然居已经能正常营业了。
唐宝又像之前那样,每天忙忙碌碌,全然不知王家那边的情况。
她刚给一位客人结账,一个衣着华丽,风韵犹存的妇人跑了进来。
那妇人双眼红肿,像是哭过似的,她扫了一圈,看见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