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明听言有些惊讶。
那个钟离泉可是太子殿下现在最看重的人,连开始殿下最看重的人都输在了谢念川的手里,但现在太子殿下的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吧?
“怎么?很意外本殿下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夏瑾瑜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问说。
孙启明自然不敢妄议太子殿下,“没有没有,奴才什么都没想,奴才只是想让太子殿下心里舒服宽慰一些,除此之外,奴才自然不敢多想的。”
“哼。”夏瑾瑜道:“你倒是个老狐狸。”
“其实,本殿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殿下一点也不生气,或许是今日的比试确实精彩也不一定?”
孙启明立刻附和地说道:“太子殿下说的对,今日的比试确实很精彩,换成了谁都达不到今天的效果,钟离泉虽然输了,但也是虽败犹荣。”
“行了。”夏瑾瑜不耐烦地打断,“别和本殿下说这些,听着烦。”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哪里来的什么虽败犹荣。”夏瑾瑜继续说道:“那个谢念川确实有些本事,值得本殿下多多留心,如果日后他没有被那只手影响到,那么本殿下倒是考虑继续对他抛抛橄榄枝,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才,确实值得本殿下多磋磨一些。”
孙启明立刻乐呵呵地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是,那个谢念川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太子殿下对他这般赏识,他一定不会做愚蠢之事的。”
“嗯……”
谢濂从校场里回来后,便看见了坐在正厅正和肖若兰谈论得开心的江镇年。
“念儿果真不愧是我江家的后代,能够有如此破釜沉舟的魄力。”江镇年捋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而身后,江绡听言撇了撇嘴,对江御春小声吐槽:“阿姐,我们爹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可真是一年比一年炉火纯青了啊,明明是人家教的好,他非要……啊!”
“阿姐!你掐我干什么!”
江御春斥道:“废话少说!”
江镇年听到身后的动静,眉眼锐利地转过身去,“你们干什么?在自己家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在别人家也这么没有规矩!”
而就在转身的当儿,江镇年余光突然瞥见了已经站在门口的谢濂。
谢濂看到府中来的几个陌生的客人,看向肖若兰,问说:“这几位是?”
肖若兰道:“这是江大人,这两位是江大人的公子和小姐。”
江御春带着江绡上前,对谢濂行礼说:“御春(江绡)见过姻弟。”
姻弟?
谢濂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疑惑,这两人为何要叫他姻弟?
肖若兰适时站出来解释说道:“谢濂,你还记得嫂嫂给我的那些东西吗?”
“其实在那之前,嫂嫂曾经给过几个孩子一枚碎玉镯子,这枚镯子看着就意义非凡,而且就算碎了,价值也不菲,我怕几个孩子将镯子弄丢了,就自己帮着藏了起来。”
“但是没想到这么巧,今日这镯子被江大人给瞧见了,江大人多年未找到的大女儿,就是我的嫂嫂!”
肖若兰惊喜地对谢濂说:“谢濂,你说巧不巧?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一桩事,原来我们在京城里还有这样的亲戚呢!”
谢濂将审视的目光转向江镇年,江镇年也丝毫没有闪避。
“你就是眠夏夫君的弟弟?”江镇年打量了一下谢濂,“果然也是一表人才,这般看来,你哥哥应当也是个人杰吧?”
眠夏……
谢濂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微动。
他嫂嫂的名字确实是叫眠夏,只不过嫂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姓是什么,这名字还是在自己的衣服上发现的。
应该是走失前她的亲人将名字缝到了她的衣服里。
难道肖若兰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江镇年真的就是他嫂嫂的亲生父亲,他哥哥的岳父?
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谢濂依旧有些怀疑。
江镇年看着谢濂的表情就猜出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怎么?你不相信老夫?”江镇年说道:“老夫从来不骗人,只不过眠夏走丢得早,老夫没有她长大之后的画像,小时候倒是有一副……不过……”
谢濂明白江镇年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江镇年将嫂嫂小时候的画像给他看了,他也认不出来。
毕竟他认识嫂嫂的时候,嫂嫂已经和如今的肖若兰一般年纪了,人小时候和长大后的模样总是会有出入,给他看的意义并不大。
兹事体大,事关谢念川几个孩子认祖归宗的事情,谢濂自然不可能轻易就相信了江镇年的一面之词。
倒是肖若兰……
他心中些微有些怀疑,为何平日里那般谨慎的肖若兰如今却好像很笃定这个江镇年就是嫂嫂的亲生父亲的?
仅凭一只碎了的镯子?
“你就说吧,你要如何才能相信老夫?”江镇年问说。
“哦对了!”江镇年忽然想到一件事,“老夫突然记起来了,眠夏的那枚镯子是一对的,另一对现在就在江府里,如果老夫能把另一只镯子拿出来,你是不是就信了老夫说的话了?”
谢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