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川的目光从秦祟的身上移开,落在那些人身上,他开口缓缓说:“原本如果他们如约将那池塘里的水喝光的话,这笔债我们原本是想一笔勾销的。
但是很可惜,他们没有如约,所以我需要他们现在重新付出代价。”
“可是我们已经喝光了啊!”陈乐站出来说道。
谢洵川不动神色地挑了挑眉,“是吗?”
“那池塘边地上的那道深深的水痕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想是被谁喝光的,更像是谁连夜把池塘里的水给运了出来。”谢洵川黑洞洞的目光似乎将他们的那点心思全都给看穿了。
陈乐瞳孔不由地睁大。
这个谢洵川竟然连这个都能发现?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仅仅凭借一道水痕?
秦祟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自己这几个蠢货跟班给丢完了。
他用力一拍陈乐的脑袋,质问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昨日不是叫你老老实实喝完吗?!”
“这这……”陈乐慌乱了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人,而被他看到的人都一一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但这将池塘里的水运送出去伪造成喝完的样子,这个主意确实是他出的,他也反驳不了什么。
“小、小侯爷……我不是故意的啊,如果兄弟能真的一口一口把池塘里的水喝完了,这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谁知道那个池塘里都有什么……若是喝出个三长两短来可怎么办啊?”陈乐欲哭无泪地说道。
“废物!”
秦祟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他平复了呼吸才对几人说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道义,你们说吧,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把这笔账揭过去。”
谢洵川却忽然开口说道:“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秦祟疑惑皱眉。
“昨天你我在小山丘上打着打着,你为何昏过去了?”谢洵川问说。
“昏过去?”秦祟面露奇怪,一脸莫名地问说:“我什么时候昏过去了?你被我打傻了吧?”
谢洵川听到这个回答微微蹙了蹙眉,秦祟这是忘记昨天的事了吗?还是说那枚毒针还具有让人遗忘的功能?
“你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昏过去,倒是你,被我打成这样,该昏的人是你才对吧?你还半路逃走了,我醒来都没看到过你……”秦祟说到这里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他醒来?
他明明没有昏过去,又怎么醒来?
秦祟后脑勺忽然刺痛了一下,他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但始终想不起来什么,好像有一段记忆被抽取了一般。
昨天的事确实也有断截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一旁的谢念川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是一头雾水,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就听不明白了呢?
难道昨天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谢洵川见他这幅样子,便没有继续逼问他,而且转而问说:“好了,别想了,该说你们要付出什么代价了。”
秦祟果然很快被谢洵川转移了注意力,放弃思考了。
“说吧,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或者有的东西,我都可以补偿你们。”秦祟大方地说道。
谢洵川沉吟了一声,却说:“我暂时也还没有想到,不过这次就当你欠我们一个人情,如果等哪天我想到了,你就要兑现。”
秦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行吧。”
“对了,”秦祟看向谢念川,对他说道:“谢念川,你既然这么厉害,我倒是有些期待和你再比一场了,书院里一年一度的选武马上就要到了,希望到时候你一定要选上,不然,我可是会很遗憾的。”
秦祟说完后,便带着那伙人神气十足的离开了,只留下依旧是一头雾水的谢念川。
选武?
那是什么?
“选武啊……”夫子笑眯眯地说道:“选武就是从学子中以擂台赛选出最厉害的三个人,这三个人有机会跳过军队选拔直接去军中任职,为我们大夏朝保卫疆土。
我们书院的选武很人性化也很公平,不论是地字还是天字的学子皆可以参加,但要和天字的学子们同台比武,你们还需要打败其他的地字学子,成为前十,才有机会和天字的百名学子比武。”
前十?
这天字有一百个名额,地字却只有十个名额,这算是什么公平?
夫子似乎是从谢洵川的表情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天字可不是那么容易能上去的,凡是天字学子,文武皆是优等,实力也自然比地字得要好上一些,如果天地都给上相同的名额,地字的第十名恐怕连天字的最后一名都打不过,这难道不算公平吗?”夫子语气平和地说道。
有人非要挑刺,“你是夫子,自然说什么都对喽,夫子也觉得我们比天字的学生差吧?既然如此,夫子就去教天字的学子好了,不会是……您教不了那些天字的学生,所以才来教我们吧?”
此话一出,周围便传来了几声带着嘲笑意味的哄笑。
谢洵川和谢念川听到这笑声,不适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