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徐念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台上的药包,愣了片刻之后,抱着脑袋懊恼不已。
昨晚上忘了给她熬药!
啧,长这么大第一次照顾人,就犯这么严重的失误!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起了,赶紧熬药做饭,昨晚上玩儿的不算晚,特地叮嘱了她好几次不许熬夜,应该不会赖床的。
没出意外,药和饭都刚准备好,主卧房门打开,盐千容面色红润、伸着懒腰走出来。
“对不起啊,昨晚上忘了给你……”徐念一边说一边转身,结果说到一半,剩下的随着口水咽回了肚子里。
盐千容浑身上下除了拖鞋,竟然只穿着昨天那件翻领毛衣!
一伸懒腰,慵然的神情可爱至极不说,毛衣下摆还堪堪包裹住臀部那诱人的弧度,比早先那件连衣裙还要短一截,雪白紧致的修长美腿在清晨清澈的阳光中折射出一条条闪亮的金边。
此景可入画!
不可与人观!!
“你……干什么?!”徐念脸色飞红,赶忙走过去。
盐千容歪着头,冲他眨了下眼:“我家徒弟是腿控,师父怎能不满足?”
然鹅徐念却不领情,又把她推回卧室:“你这几天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昨天疼成那样,又着凉了怎么办?!”
“hemm…我家徒弟怎么这么好啊…”盐千容被他推着,一副要感动哭的样子,等进了门,站在门口半转着身子回头,眉语目笑:“那就过了这几天再说,现在许你一个置换奖励,想要什么?”
徐念看着她满怀期待的容颜,想了想,试探道:“拉手?”
“??就这?”盐千容怀疑一声,嗔道:“没出息!”话落砰的一下关上门。
徐念被拍了一鼻子灰,十分纳闷儿:怎么了?小手多好摸啊,根本摸不够嘛!真是庐山挖玉、怀璧不知。
摇了摇头,转身盛药去。
不一会儿,主卧房门再次打开,换上了睡衣的盐千容踢着步子走过来,刚想问早饭是什么,迎头却看见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喝药!”徐念把碗递到她面前。
盐千容像只小猫一样凑到碗边嗅了嗅,顿时苦着脸:“可不可以不喝啊,我感觉已经好了…”
“不行!”徐念把碗放在桌子上,按着她肩膀坐下:“调理身子的药,说不定对你的伤有好处呢?”
“灵门多少灵丹妙药都作用有限,此世一碗普通的药汤能起什么效果…”盐千容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碗,小声嘟哝。
见她这副样子,徐念抱臂笑道:“呵,谁能想到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盐堂主,竟然怕苦!”
结果盐千容丝毫不为所动:“徒弟你的激将法太拙劣了…”
“咳…”徐念整个人一垮。
就在这时,盐千容眼睛一亮,缓缓起身道:“这药……为师真的喝不下去,除非……”
“除非什么?”徐念看向她。
盐千容双手交叉撑起下颌:“除非徒弟喂师父!”
徐念愣住,半晌,挠头道:“我……我喂你它也是苦的啊…”
“哎呀你就当照顾病人嘛,师父病得都……拿不动勺子了!”
徐念震惊:“你刚才还说你感觉好了!”
“现在又不行了……哎呀肚子好痛…”
“……”徐念无语。
她肯定是装的!又想趁机捉弄他!
昨天暗示喂爆米花就是,还好自己机智识破了!
可一想到昨天……
昨天她痛成那样,路都走不动了,万一现在真的又痛了呢?
想到这,他面色严肃地坐下来,端起碗,舀了一勺药汤,自己尝了一下,感觉温度正好,便伸到盐千容嘴边:
“快喝,马上凉了。”
盐千容双手紧紧按在胸口忍着笑意,张嘴喝药:“啊~”
徐念手一抖:“你别…别叫……”
“噗…”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盐千容终于没忍住,趴在肘窝里笑得直捶桌子……
徐念一头黑线。
就知道是这样!
“对、对不起。”没过一会儿,怕他反悔,盐千容努力控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再来一次吧。”
徐念犹疑地打量了她两眼,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汤匙又送到她嘴边。
这次没再发生什么乌龙,可一口药汤下肚,盐千容登时双手攥拳、整张脸皱成了苦瓜,嗓子里哼哼唧唧…可爱极了!
“真的那么苦吗?”看她这副架势,徐念本来想笑回去却又没忍心,无奈问道:“实在不行……加点糖?”
盐千容深吸口气,干脆地摇头,仰起小脸道:“徒弟就是糖!”
徐念脑袋一热,闷头喂药:“快…快喝!”
……
生着病,左右不能出门,上午两人窝在沙发上,盐千容端着平板继续练级,徐念抱着笔记本追番。
盐千容似乎练得挺专心,徐念却看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往握着平板的那两只小手上瞄一眼。
说来也怪,怎么就心痒的不行…
“徒弟徒弟。”这时,盐千容忽然叫他:“你快看群里。”
徐念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