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韭菜鸡蛋面皮偶尔有那么几个囫囵饺子的…汤……吃得还算干净,毕竟好些都碎成渣了,捞得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但饭后,二人就谁洗碗的问题陷入僵持。
徐念深知自己刚刚又中了盐千容的套,所以愤愤不平,故而不愿洗碗。
盐千容的理由则是:
“你看看为师的手,你舍得吗?以后还不是你牵着?”
徐念当时都惊了:
哪有人这样的,耍赖吗这不是……有手套就不提了,她一个修仙的,用硫酸不敢说,自来水洗一万次都留不下一点痕迹吧?
于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种:
徐念到次卧拿了一壶骰子出来,摇了摇给盐千容看了看:“认识这个吧盐堂主?”
盐千容身上穿的是夜市买的T恤牛仔裤,此刻袖子一撸,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臂:“你说怎么玩儿?”
“简单,就比大小。”徐念笑着说:“谁先来?”
盐千容坐直身子,比划道:“少堂主先请。”
于是徐念发挥起他命系摇签筒的传统手艺,拿着骰壶一顿晃悠,就差喊一句太上老君了。
“嗵”的一声,终于,他把骰壶扣在了桌子上,缓缓揭开……
“四五六十五点大!”徐念嘿嘿笑了一声:“要不我先去给你准备手套吧盐堂主?”
盐千容抿嘴微笑没有作答,伸手示意把骰壶给她,然后也没有徐念那一通天灵灵地灵灵,随手摇了两下便扣在了桌子上,直接揭开。
紧接着,徐念起身看着那明晃晃的三个六,又又又当场石化了……
“开玩笑吧,你是不是出老千?”他垂死挣扎问。
“我说过哦,永远不会骗你。”盐千容看着他的眼睛,欣然巧笑:“愿赌服输吧少堂主。”
徐念深呼吸,憋住一口气开始收拾碗筷。过了一会儿,厨房里洗着洗着,盐千容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左挥一下拳、右舞一下掌…
徐念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半闭着眼道:“你这样就显得落入下乘了盐堂主……”
“嗯?什么?我在鼓励你、与你共勉啊,看不出来吗?”盐千容一边跳一边说。
徐念:“……”
短暂无语,他说道:“你这种行为叫拉拉队,但人拉拉队那都是……”
见他欲言又止,盐千容追问道:“是什么?”
“咳,没什么。”徐念闷头洗碗。
盐千容神色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嘶……你干嘛?”正在刷锅的徐念冷不丁腰间一痒。
盐千容左戳一下、右戳一下,乐此不疲:“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徐念戴着手套,手套上都是脏水没法瞎扑腾,因此只能躲闪,可躲闪又躲闪不开,于是整个人吭哧闷哼忍着笑、扭来扭去跟条蛆似的,没一会儿就憋着眼泪鼓着腮帮子都快喘不上气了。
见他宁死不屈,盐千容最终放过他,轻哼一声朝次卧走去:“为师自己查。”
“诶……”眼见阻拦不及,徐念手下加快速度,唰唰唰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好,然后洗了把脸、揉了揉被折腾够呛的腰子。
正揉着,盐千容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平板,缓缓念道:“长筒袜、超短裙、抹胸露脐装…”说着,她狡黠的目光投向刚从厨房出来的徐念:“原来少堂主喜欢这样的啊…”
“我…我就随口一扯。”徐念急忙解释。
“噷,认真的也不给你穿,下个阶段再说!”盐千容白了他一眼,继续刷平板。
“??”徐念不解:“什么阶段?”
盐千容没有解答他的疑问,右手食指挽了挽发梢,说道:“这套虽然不行,但如果你想看裙子的话,正常一些的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那件连衣裙虽然也是裙子,但搭配风衣才是完全版,主要突出一个“飒”字,跟一般裙子走的不是一条路。
那么问题来了,徐念同学…想看裙子吗?
早先确实不好说,至于现在……
“什么样的…都可以吗?”他视线撇向窗外,手指抠着鬓角,脸色微红喃喃问道。
盐千容侧目望着他,眼波一转莞尔道:“可是我明明记得,某人之前说过,他脸盲来着?”
徐念一滞:“那还不是被你气的…”
哼哼,分明是害羞!
盐千容也不戳穿自己这傲娇徒弟,继续追问:“那现在不怕气了?”
徐念扯了一个假笑:“就是[野猪王中王],被你烫多了,也烫死了……”
盐千容掩嘴轻笑,随即说道:“还差得远呢。”她背起手绕着徐念转圈:“吃半只饺子都脸红,我家这只猪现在最多算…3分熟。”
徐念顶不住,又直接跳过话题:“说这么多,你是不是反悔了?害怕了?”
盐千容来到他正面,贴近道:“明天就出门,要是哪件正常的裙子为师不敢穿,就算你赢!”
“就这么说定了!”徐念斩钉截铁。
盐千容弯起嘴角,继续问:“那现在要做什么呢少堂主?睡觉吗?”
徐念喉结动了动,才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盐千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