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喜欢元嘉公主?”
徐巧眉头微微一皱,蹲在辞策身旁,“皇上是听谁说的?”
“我还知道,父皇是被母后害死的。”
“胡说!元嘉公主香消玉殒,先帝心灰意冷,才随她而去!”
辞策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符年纪的嘲笑,“果然,父皇心里,从来都只有元嘉公主,朕和母后都是多余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徐巧这才意识到,辞策刚刚在诈她。
“谁说的?!”
辞策身后,突然响起云幼卿的声音。
辞策倔强地迎上云幼卿的目光,“母后想知道是谁,是不是又要用棍棒和权力堵住悠悠之口!”
“你心中,母后便是这样的人?”
辞策怒吼的声音,比云幼卿的声音更大,“难道,在母后心中,不是权力比我更重要吗?”
“跪下!”
徐巧轻轻地拍着云幼卿的背,“云姐姐,皇上是一国之君,这么罚跪……”
云幼卿又加重了语气,“还不跪下!”
辞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是。”
纪景延收到云幼卿的书信,将纪家的摊子全甩给纪绍,快马加鞭地来到京城,“听说,幼卿罚了皇上?”
“该罚。”
“皇上毕竟年幼,幼卿也不必对他太过严苛。如此,母子情分只会越来越生疏。”
云幼卿揉了揉眉心,“景延,我想请你当太傅。”
纪景延几乎不假思索,“好。”
春闱,徐巧一举拔得头筹,跻身翰林院。
除此之外,还有十七位女子金榜题名。
朝中有了女子话语权,女子自主意识逐渐觉醒。
整个社会,都掀起一场读书改变命运的风潮。
辞策16岁亲政,大辞已是国富民强,文化也一片繁荣。
宫门口,纪景延背着行囊,失神地望着背后的巍峨宫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皇城,就此别过了。”
皇城之上,辞策威严凛然地俯视着纪景延,“母后不去送送太傅?”
云幼卿眸光淡淡,仍旧没有任何波澜,“哀家是太后,他是外臣,于礼不合。”
“为何,母后总是如此冷静理智?”
云幼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很多年后,一个淑气浓浓的清晨,云幼卿召来6个儿媳,10个孙辈。
只说了句,羡慕天上自在展翅的雨燕,便永远的阖上那双睿智的眼睛。
云幼卿为了大辞,操持一生,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死后,独葬一陵,谥号为孝献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