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了。”
“好,纪婆婆放心。”
纪辞手上拿着二胡,跟着电视里边的节奏,拉着《二泉映月》的曲子。
陶融被伤感怆然的乐曲所感染,一时之间,竟不知是电视里的乐曲动人,还是纪辞拉的乐曲更动人。
“学长,怎么样,我拉得好听吗?”
陶融这才反应过来,纪辞那一曲已经结束,“嗯,好听。”
纪辞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学长,语文老师给我布置了一篇作文,要我们写印象最深的一个地方。我要写雅乐歌剧院,可是,我有三个月没去过了,都快要忘记歌剧院的模样了。要不然,你陪我去看看吧。”
今天,又换花样了,果然是一肚子的小心思。
陶融故意板起一张脸,“不行,昨天你说,试卷一个题也不会。今天,我得给你讲题,你要将所有的题目都过关,才能出去玩。”
“我那不是出去玩,是为了完成作业。老师说了,写作文要有真情实感,不能胡编乱造。我不去歌剧院,作文就写不出来。”
陶融差点又要被纪辞忽悠过去,“明天还有一天假,今天,先过一遍试卷。”
“试卷的题,我都会做。”
反正,试卷都被他做完了。他总不能,再拿出几份空白试卷吧。
“昨晚,我把试卷题目抄了一份。你要是都能做出来,今天,我就陪你去雅乐歌剧院。”
“怎么可能,试卷在我这里,你哪来的试卷抄题目。”
陶融微微挑眉,“我记性好,勉强能过目不忘。”
纪辞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写乐谱,一个小时过后,题目硬是一个字都没动。
陶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要你写完一张试卷,我就陪你去雅乐歌剧院。”
纪辞闷闷不乐地摔掉笔,“我不想做作业,就想出去玩!”
陶融拿起了戒尺,“纪婆婆说过,必要之时,我可以小惩大诫。”
纪辞一看陶融的神色,就知道他只是吓吓自己,根本没把他威胁的话放在心里,还挑衅地伸出了右手,“反正,我就不写作业。有本事,你就打啊。”
陶融被纪辞一激,当真举起戒尺打了下去。
那一下,不算重,却也着实让纪辞吃了痛。
纪辞含泪抓着被打的手,一言不发地捡起笔,默默地埋头做试卷。
一边写,一边止不住地掉眼泪。
颜七弦轻笑出声,“过去了十多年,还以为,这事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纪辞得知那个打她的学长,就是陶融,越来越为自己感到不平,“我从小到大,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也就是他,打了我手板,还是两次!”
“你当时那么能折腾,搁我,怕是早就动手了。”
纪辞摸了摸鼻子,“我那时,看他不太聪明的样子,好说话,还特别好忽悠,就想让他带我出去玩。谁知道,他真能打我。”
“老三也是恨铁不成钢。”
“我被他打了后,那试卷不是得了满分。我又不是不会做,就是不想做而已。”
颜七弦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知道,这事过后,老三再也不想给你补课。”
“哼!不想就不想,我还不想让他教我呢。”
“这我得替老三解释一下。他不想教你,纯属是因为打了你,觉得没有颜面面对你。这些年来,一直都躲着你,生怕你想起当年的事。”
纪辞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你身边的人,我怎么偏偏对他没有印象,原来是这回事。”
颜七弦见情绪、氛围都烘托上来,才试探地说重头戏,“你不知道,他对你是一眼万年。这些年来,一直将你藏在心里,又不敢让你知道。”
“我们这些兄弟,看着都着急。后来,我就怂恿他,用老二的织梦机编织一个梦境,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怕你生气,死活不同意。还是我骗他,你躲债时,脑部受到伤害,导致昏迷不醒。需要用织梦机,连接你的脑电波,给予巨大的心理刺激,你才有可能醒来。”
“那时,他急性肠胃炎,急需要动手术。可他为了你,不惜一拖再拖,毅然决然地陪你共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