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公主,最后一条,老臣这就划掉,这就划掉。”
早朝结束后,兰温摸着自己心爱的美髯,“虽然迟到,被皇上罚了半年俸禄。心爱的美髯,可算是保住了。”
江渚楼中,纪辞趴在窗前,欣赏江心画舫上的舞姬甩着水袖,翩然起舞,时不时品评一二。
“昨晚,你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说。” 换做平时,纪辞也会等他,不过,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昨晚,咳咳,估计是将事情给忘了。
“昨晚啊……”
纪辞想起昨晚的事,脑袋瓜子放飞自我似的,自动补充了不少颜色内容,不由得脸红心跳。
眼角的余光,瞥见陶融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动声色地用双手托着脸,挡住面上的娇羞,“对啊,我从徐巧那里得知,她表叔是辞莫莫的驸马。两国交战时,为国捐躯。因此,徐斌兴许对你有私怨。此人,你需得小心提防。”
陶融正了正面色,“昨晚,觥筹交错间,有几位大臣无意间提到,徐斌曾多次探视狱中的云谷。”
纪辞望着远处的画舫,眸光渐渐变得飘忽,“云谷,徐斌。一个被罢相入狱,一个新晋为御史大夫。他们之间……”
纪辞正冥思苦想之际,兰温突然敲响了门,“公主,方便进来吗?”
纪辞疑惑地望向陶融,“是兰温?”
“确实是他。”
今儿个早上,她才在兰温面前耍威风,兰温怎会主动找过来。
“进来吧。”
兰温不光对纪辞行了礼,还特意对陶融拱手,“老臣给公主带好消息来了。”
见纪辞没开口阻拦,兰温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今日早朝,好几位大臣为陶大人说情,老臣也仗义执言。最终,皇上宽限了陶大人自证清白日子,改为了半个月。”
“陶大人快些启程,早日前往边疆,查清边疆布防图丢失一案,再将榷场祸端平息。今年年底,定能升任为京官。届时,你我同朝为官,提携帮衬,官途定将顺风顺水。”
啊这!
兰温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纪辞有些猝不及防。
“边疆军营守卫森严,西陶想要窃取布防图,难如登天。所以,问题绝没有出在边疆。”
兰温闻言,皱起了眉头,“陶大人的意思是,问题出在京城。”
“推断而已,兰尚书不必当真。”
“陶大人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若问题出在京中,布防图只有皇上、太子殿下、万太傅、兵部尚书见过。皇上、太子殿下首先可以排除。万太傅德高望重,兵部尚书忠君为民,也能排除。”
纪辞突然开口,“云谷以前是丞相,应该也见过边疆布防图吧。”
“绝无可能!云谷身陷囹圄,即便见过,也不可能将边疆布防图送去西陶。”
陶融抿了一口冷茶,“徐斌曾多次探视云谷。”
兰温愤然起身,“御史大夫每月至少要呈上百封弹劾奏疏。徐斌卖女上任,上月奏疏未达一半。这般尸位素餐,却有可能行不利社稷之事。”
“公主请回府静候佳音。老臣带陶大人去见徐斌,先探探他的底。若他真敢通敌卖国,老臣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