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从,也不成气候。”
只要他控制了纪辞,那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吴德冷笑道:“纪辞是个娇滴滴的郡主,夜梧郡那种地方,待不了多久。至于陶融、兰扬,两个文弱书生而已,若是见了山上的匪盗。怕是也要吓得辞官,滚得远远的。”
吴良点头哈腰,“哥哥,我知道了,这就安排下去。”
“嗯,去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茅草屋全被拆掉,搭好了五十个帐篷,离恶臭的河道足有十丈远。
众人刚躺下,便听到了远处传来激烈厮杀搏斗声。
纪辞披着外衫,连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去,“怎么回事?是不是山上的土匪打过来了?”
于遇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绿色信号弹,长舒了一口气,“那是纪家军的无忧信号弹。郡主不必担心,韦战待会就会过来禀告情况。”
“那就好。”
陶融眼角的余光,瞥见纪辞冻得通红的玉足,当即就将纪辞横抱起,语气是温柔的责备,“鞋子都不穿就出来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
“这是理由?”
纪辞委屈巴巴地低着头认错,“下不为例,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陶融一言不发,只是认真地给纪辞穿上罗袜、绣鞋。
最后,又将纪辞的衣服一一穿好。
做好这一切后,帐篷外正好传来韦战的声音,“郡主,韦战求见!”
“我能出去吗?”
陶融再三检查后,才满意地点头,“仪容没有任何差错,出去吧。”
纪辞越想越觉得哭笑不得,“好。”
韦战看到纪辞、陶融从同一个帐篷出来,眸子闪了闪,“郡主,今夜土匪突袭,约莫来了一千人。这些人都是些怂货,在纪家军面前,实在是不成气候。三两下,就被纪家军打跑了。等斥候打探出他们的老巢,我们便能将其歼灭。”
“纪家军可有伤亡?”
有没有收获,纪辞并不关心,最重要的还是纪家军的安危。
“郡主放心,也就是二十多个人受伤,现在都处理好了。另外……”
韦战拎着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干瘦干瘦的,眼底却透露着些许灵光,“双方交战之时,这个臭小子突然冒出来,试图干扰交战。”
小男孩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绞着双手,“我……我没有……”
说到一半,小男孩又憋住了话,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纪辞一时心生不忍,半蹲下身子,给小男孩擦泪水,“小弟弟,别哭,姐姐相信你的话。不过,你如果不解释清楚,大家肯定会误会的。”
小男孩害怕地望了望韦战,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纪辞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温柔地牵起小男孩的手,“走,姐姐带你去帐篷,咱们说说悄悄话。”
在纪辞的温柔攻势下,小男孩立即对纪辞放下了戒备,双手紧紧地抱住纪辞的手,“嗯。”
陶融皱着眉头,“此人来历不明,小小不能和他独处!”
“郡主,不可!”
所有人都出言反对。
“陶融,相信我,我心里有分寸。”言罢,纪辞又望向纪言,“小言言,你拿一套你的衣服给我。”
纪言也猜到,纪辞有自己的盘算,只好忍痛割爱,“好吧。”
陶融确实没有跟进去,不过,他在帐篷划开一道小口子,紧紧地盯着里边的动静。只要一察觉小男孩有不轨举动,便要拔出藏锋剑。
纪辞端来一个脸盆,将毛巾打湿,温柔恬淡地笑着,“小弟弟,姐姐给你洗把脸。”
小男孩受宠若惊,连忙夺走毛巾,猛力地擦着脸,黑黝黝的皮肤,被擦得红肿红肿的,“郡主姐姐,我自己来就好了。”
纪辞轻笑着取走毛巾,“小弟弟,擦脸可不能这么用力,到时候,皮都要擦破了。姐姐来帮你。”
纪言捧着一套浅蓝色衣袍进来,不满地嘟起嘴巴,“小辞儿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
“小弟弟,这个臭小子,是我的远房表弟。你和他年龄相仿,以后,你们正好能做好朋友。”
小男孩怯生生地偷瞄纪言一眼,又自惭形秽地低下头,“我不配。”
纪辞给纪言使了个眼色,“小言言,你去帮他换衣服。”
纪言本来就是个社交牛逼症,只要他想,就没有拿不下的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来保护你。”
没等小男孩开口,纪言就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走,我带你去换衣服。穿了我的衣服,咱就是一家人了。”
小男孩再次出来,一身崭新的锦衣华服,倒像个清贵人家的公子哥,脸上勾起一抹极浅极浅的笑意。
只是,看着黑瘦黑瘦的,就像打蔫的黑茄子。
“小辞儿,狗蛋说了,他今晚突然冲出来,是想问韦战一个问题。”
不愧是社交牛逼症,换衣服的功夫,啥话都套出来了。
“狗蛋弟弟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他们都听我的。”
狗蛋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抓住纪辞的手,“郡主姐姐,你们会离开夜梧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