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起扛。”
为了小小,他要让夜梧郡成为天下最为富庶的郡城。
“知道就好。”纪辞面上的严肃,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公衙!”
“你知道怎么走?”
“看过夜梧郡的地图。”
纪辞满意地指了指前方,“那好,前头带路吧。”
“郡主有命,莫敢不从!”
一行人穿过一条条破旧萧条的街巷,终于来到了简陋破旧又积满灰的公衙。
衙门的公堂中,纪辞终于看到了一个活人,一时难掩激动,“敢问这位大人是?”
此人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破旧的青衫,手中摇着一把山水古画折扇。忽略那双贼眉鼠眼,看起来也是个斯文清秀的书生。
“大人不敢当,小的只是衙门的师爷,姓吴名良。听姑娘的口音,像是外来人士。这夜梧郡可不是好地方,匪患严重,百姓彪悍蛮横,姑娘还是早些离开得好。”
陶融不动声色地扫过那把折扇,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纪辞眸光闪动,“吴师爷真是耳尖,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我叫纪辞。”
“这位是陶融,朝廷钦点的郡守大人。最是克己奉公、公正廉明、明察秋毫……”
纪辞天花乱坠地夸完一通后,才继续往下介绍。
“兰扬,新任的郡丞。”
“这是女神医半溪。”
“纪言、于遇、萧问渠、韦战……”
纪辞一一介绍完众人,吴良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后才干干地笑着,“小的不知郡守大人、郡丞大人走马上任,有失远迎,还望二位见谅。”
陶融神情淡漠,“嗯。”
兰扬也冷冷淡淡道:“师爷言重。”
师爷愣了愣,这就没了?
谁也没开口,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纪辞尴尬地干笑,“吴师爷,是这样的。今日进城之时,无意损毁城门。不知去何处请工匠修缮?”
吴良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纪姑娘不必忧心,给小的100两银子,小的明日就能修好。” 于遇登时憋不住了,“郡主,京城物价极高,城门最多也是50两。区区一个郡城,修城门哪里用得了50两,这简直是坐地起价、敲诈。”
这吴良,看着就鬼鬼祟祟,没安什么好心,突然还敢当面敲诈。
吴良一听到‘郡主’二字,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小的参见郡主!”
他还纳闷,“纪辞”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没想到,居然真是那位跋扈专横的纪辞。
这小祖宗,怎么还来这穷乡僻壤了。
纪辞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来到这里,就是体验生活。以后,你把我当成普通的小老百姓就成,别动不动就跪的。”
吴良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是是是。”
“对了,我们住哪儿?”
吴良似乎从惊吓中缓过来,说话不再结结巴巴,“任上的郡守、郡丞都提供了住处,离公衙很近,就是条件恶劣了些。前几任郡守、郡丞,没待几天,就受不了辞官回乡了。郡主千金之躯,也不知……”
纪辞和陶融交换了眼神,“我看,整个公衙,只有师爷一人。其他人也是受不住艰苦,便离开了吗?”
吴良无比痛心地长叹,“夜梧郡条件艰苦,能有多少人待得下来。若是郡主、两位大人过几天也离开,怕也没人说什么。”
陶融犀利的目光扫向吴良,似乎能穿透吴良的内心,“陶某平生志在经邦济世,造福百姓。只不过,吴师爷似乎很希望我们离开?”
“陶大人误会了,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兰扬也若有所思,“我们进城已久,除了吴师爷,再未见一个百姓。不知,青天白日,不见任何人,究竟是何缘故?”
“这……”吴良支支吾吾,半晌才找到理由,“自冬以来,百姓便一直填不饱肚子。所以,白日里大家都会去别的郡城找吃的。”
陶融冷笑一声,“本官记得,皇上在开春后,便拨下不少粮食下来,足够夜梧郡百姓吃上大半年。”
“陶大人有所不知,夜梧郡占地广,有三千户,近万人。朝廷拨下的粮食,经过盘剥层削,到了夜梧郡,只有不到1000石,都不够百姓吃一个月。小的每日,也是缩衣节食的……”
吴良说着说着,居然涕泗横流,看着好不凄怆。
纪辞冷着脸打断,“够了!整个夜梧郡的官吏都跑了,只有师爷一个人苦苦挣扎。吴师爷这般赤胆忠心,你们怎能这么逼问他!”
陶融、兰扬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再继续开口。
吴良千恩万谢地对着纪辞鞠躬,“郡主如此体恤小人,小人永生永世,难以忘怀郡主的大恩大德。”
“都是小事而已,吴师爷不必挂怀。天色不早了,师爷带我们去宅邸落脚吧。”
吴良点头哈腰,“整个夜梧郡,最为舒适的地儿,就是这公衙。小的收拾收拾,郡主和沈姑娘便住公衙吧。”
“以前,大家都住在郡主府,若要分开,倒是会诸多不适应。还是劳驾吴师爷,带我们去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