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融、云时和都在受邀名列。
“转告太子殿下,小小在孝期,不得宴饮。今日婚宴,我便不去了。”
云时和也无心赴宴,不过,云幼卿毕竟是他的妹妹,若是不去,难免招致风言风语。
“我更衣后,即刻赴宴。”
纪辞将云时和施施然地离去,想方设法地忽悠陶融,“陶融,辞陌衍和你称兄道弟。人家的婚宴,你都不去,实在太不地道了。”
陶融留下,她也得留在书房。
还怎么出去透气。
说什么,都要让陶融赴宴。
陶融高高举起书卷,将嘴角扬起的弧度挡住,“宾客众多,门庭若市。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既随了礼,不去也罢。改日,登门解释即可。”
纪辞闻言,整个人蔫吧蔫吧的,“哦。”
“想出去?”
“……不想。”
“是吗?”
纪辞耸了耸肩,“好吧,有一点。”
“许久没吃江渚楼的杏酪,不如,小小陪我去尝尝?”
“好啊!好啊!现在就去!”
纪辞激动地跳起来,发觉自己似乎太过得意忘形,又端坐着身子,“说好了,我是你陪你去江渚楼。”
才不是她口馋。 陶融扫过纪辞身上单薄的衣衫,“房内有地龙取暖,外边寒气重,换身厚实的衣衫再出去。”
“哦。”
换衣服,又用不了多久。
况且,她的闺房就在书房旁边。
纪辞看着让她眼花缭乱的衣服,一挑就停不下来。
试了好几件,都不满意。
因为,穿起来实在是臃肿,像个肥球似的。
陶融在外边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没等到纪辞出来,不由得敲了敲门,“小小,好了吗?”
“等等,就好了。”
又是一刻钟。
“马上就好。”
“再等一下下。”
“……”
陶融长叹一口气,又拿起了书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靓妆华服的纪辞。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陶融定定地注视着纪辞的面容,一时晃了心神。
纪辞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怎么样,好看吧?”
“美则美矣……”
“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捯饬好的,你要敢说不好看,就死定了!”
陶融一时失笑,“我想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施粉黛,已然美艳动人,何须凡脂俗粉修饰。”
“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刚,也不知是谁,一直盯着我瞧。”
陶融但笑不语,从房内取出一件狐裘斗篷,将纪辞包裹地严严实实,才满意地点头,“美得这么招眼,不好好藏起来,我不得天天吃味。”
纪辞嗔怪地推开陶融,“油嘴滑舌!”
辞陌衍大婚,因为寒冷,少人出行的街道,今日也是热闹非凡,人声喧嚷,就连江渚楼也聚满了人。
没有多余的雅间,纪辞和陶融,只好在一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陶融遮挡住外边的寒风“小小,外边风大,你坐进去。”
纪辞有些闷闷不乐,“哦。”
不过,喝到甜甜的杏酪时,所有的不悦,都烟消云散。
旁边那桌,坐的是两个肥胖的妇人,一边嗑瓜子,一边喋喋不休。
“听说了吗,长公主远嫁西陶和亲,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好像有几波人追杀长公主。”
“这也正常,毕竟,长公主有不少仇家。”
“在大辞一路上,可没出什么事。是一进入西陶的领土,就一直遭遇伏杀。好像,还破相了。”
“难不成是西陶的人干的?”
“八成是,大姑就是西陶人,她传信说,是西陶皇帝的宠妃下的手。就是害怕辞莫莫长得好看,分了她们的恩宠。”
“她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我们大辞找她们算账!”
“西陶皇帝好色成性,那宠妃吹了不少枕边风。西陶皇帝怕我们大辞问责,又知道,咱们大辞国库没钱,就让人准备不少金银财帛,要送来赔罪。”
“大辞这就不追究了吗?”
“辞莫莫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官员看西陶有了交代,就没人再揪着这事不放了。好像,云相对此事非常不满,不过,咱们皇上都不追究了,云相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了。”
“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