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卿儿。”
“给本公主准备一个雅间,今晚,本公主亲自去缀锦楼。”
“这……皇上不是下了旨,让长公主闭门思过?”
“放肆!本公主的事,你也敢置喙!”
辞莫莫抄起一个茶杯,就狠狠地砸向云夫人的额头。
额间,瞬间便多了一道刺目的血流。
云夫人诚惶诚恐,连连磕头求饶,“求长公主恕罪!”
“本公主即将远嫁西陶,你这个蠢货,定然对付不了纪辞。既然如此,今晚,本公主便了结纪辞!”
云夫人颤抖着身子发问,“长公主,纪辞那贱人虽然可恶,但她与长公主似乎没有大仇大怨。长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弄死她呢?”
辞莫莫一脚踹向云夫人的肚子,“贱婢!真以为成了云相夫人,便能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华灯初上,夜色中,京城热闹不减分毫。
纪辞一下马车,便如离弦之箭,飞一般地蹿向缀锦楼。
陶融揪着纪辞的衣领,“这是缀锦楼,不是蕴墨馆,至于这般激动?”
“你不懂,小姐姐比小哥哥更有魅力。我在现世老实本分,连酒吧都没去过。来到这里,当然要放飞一下自我。”
说着,纪辞突然凑近陶融,“而且,我还听说,青楼网罗天下绝色美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陶融却不以为然,“与你相比,都平平无奇。”
“那是你没眼光!”
陶融手指微曲,轻轻地弹了一下纪辞的额头,“胡言乱语的惩罚。”
纪辞双手捂着额头,“陶融,你家暴!”
“好,陶某以下犯上。回府后,任郡主处罚。”
纪辞低头轻笑,“我可没说要罚你。”
陶融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紧紧地牵起纪辞的手,十指相扣,“缀锦楼鱼龙混杂,跟紧我了。”
“哦。”
紫陌香尘,彩绚高楼。
遍地笙歌,曳红摇翠。
缀锦楼不愧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
纪辞一踏进缀锦楼,便被老鸨楼妈妈拦住,“郡主可是走错了,这里是缀锦楼,对面才是蕴墨馆。”
楼妈妈心下不禁暗道:这契王,还真是好度量,居然陪纪辞找男宠。
“没走错,我就是来找姑娘的。”
纪辞一言既出,满堂愕然。
什么?
纪辞是要男女通吃?
太可怕了!
搂抱着美人的男人们,不自觉地紧紧抱住怀中美人,生怕纪辞抢走他们的美人似的。
半晌后,楼妈妈才反应过来,干笑道:“郡主说笑了,契王过来找姑娘,我们还信,郡主过来找姑娘,实在是……”
陶融板着个冰块脸,“请慎言,本王不找姑娘!”
楼妈妈悻悻地笑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纪辞轻咳一声,“诸位放心,今日,本郡主只是过来谈生意而已,并非寻欢作乐。迫不得已,才在孝期出入青楼。”
陶融一听这话,立马接茬,“就是了,郡主一片孝心,怎会在孝期寻欢作乐。”
这番话,立马就堵住了议论的嘴巴。
“楼妈妈,可听闻过《落霜叹》?”
“这是京中最热的戏,可谓是人尽皆知。我嘛,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近日,物华天宝打算再排一出戏。可否,借一步说话?”
楼妈妈眼睛一亮,“自然可以,不过,这件事,我拿不了主意。郡主可否在雅间稍候片刻,我请东家过来和郡主详谈。”
“麻烦楼妈妈了。”
纪辞趴在楼梯的栏杆上,灵活的眼珠子四处张望,惊叹不已,“金陵繁华梦,十里笙歌过秦淮。书中常提及的秦淮景,我今日身临其境,也算是圆梦了。”
陶融揉了揉太阳穴,“你……唉,今日,不该依着你,让你过来的。”
自从纪辞进入这蕴墨馆,便没看过他一眼。
实在是……
失策!
纪辞却没听进去陶融的话,认真地欣赏着台上的歌舞,“陶融,你看,那个粉衣女子。”
“身段窈窕,舞姿灵活,姿容美艳。完全能担任下一场戏的女主角。”
陶融神色淡淡,“蓝衣女子好点。”
纪辞目光搜寻了一圈,才发现角落处拉二胡的蓝衣女子。
浓眉大眼,精神抖擞。
拉出来的小曲,也平平无奇。
“陶融,你绝对是直男审美!”
“我确实忠正纯直。”
纪辞闻言,真的无言反驳。
一阵浓烈的异香,在空中弥散飘荡,纪辞忽的打了个喷嚏。
陶融连忙脱下外袍,披在纪辞身上,“怎么了?是受凉了吗?”
纪辞捂着肚子,额间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我肚子疼,要去如厕……”
陶融皱着眉头,“我陪你过去。”
一个青衣小婢恰巧经过,“王爷是男子,哪能陪郡主如厕,还是我带郡主去吧。”
纪辞小腹绞痛难忍,根本顾不得思考,“陶融,你在这等我吧。”
后院弯弯绕绕,四处不见人影,走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