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善人!”
登闻鼓在南宁门外,南城门离那边有好大一段距离。
马车上,纪辞疑惑地开口,“夫人,看您的言谈举止,也是咬文嚼字的,不知,因何如此落魄?”
妇人红通通的眼睛,又忍不住淌泪水,“我是临华郡里长的夫人,那边遭遇天灾人祸,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赋税却一加再加。”
“酷重的赋税,逼得我们家破人亡,夫君竟活生生被饿死。我带着万民请愿书,爬山涉水来到京城,就是状告纪辞,利欲熏心,逼死百姓!”
妇人越说,越是义愤填膺。
好像将纪辞这个始作俑者,生吞活剥还不够她泄愤似的。
纪辞心底越来越不是滋味,里长一家都被逼得家破人亡,那些无辜的平头百姓,岂不是更惨。
纪辞咽下一口苦水,“夫人,其实,我就是纪辞。不过,我敢向您保证,加收赋税一事,与我无关。因为,临华郡郡令,三年前就在辞莫莫手上了。”
妇人瞪大了眼睛,指着纪辞的手抖个不停,“你你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