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东宫的那些庸才,实在是望尘莫及。若是陶融能科举入仕,定能成为大辞的栋梁之才。”
辞帝抄起一把奏章,就向辞陌衍砸去,“糊涂!陶融是什么身份,能入朝为官?”
奏章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辞陌衍不躲不避,仍旧挡在陶融面前,脸颊砸得微微肿起,也不喊一声疼。
虽然害怕,也是一脸的诚恳,“父皇曾说过,科举选才,不拘出身,只论才学品格。如今,为何揪着陶融的出身不放!况且,契王参加科举,人尽皆知,百姓拍手称赞,父皇要违背民意吗?”
辞帝气得怒红的脸都在抽搐,“逆子!信不信朕废了你!”
辞陌衍熟练地跪在地上,“即便父皇要废了儿臣,儿臣也要实话实说。契王确实是当世难得的人才,他与西陶早已断绝来往,绝不会通敌叛国。”
辞帝狠狠地在辞陌衍胸口上踹了一脚,“滚出去!”
陶融小心地扶起辞陌衍,“太子殿下。”
辞陌衍捂着胸口,大气都喘不上来,“儿臣,告退。”
辞帝越想越烦躁不安,他一世英明,怎就有这种朽木之子?
白白被人当枪使,居然还乐不可支!
“小喜子!小喜子!”
进来的是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皇上,喜公公脸上受伤了,怕冲撞天颜,不敢进来。”
辞帝愤恨不已,一掌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荡到地上,又狠狠地踩踏。
“太子殿下,陶某去找太医。”
辞陌衍咳了咳,立即抓住陶融的手腕,“契王,本宫没事,父皇没下狠手。不必传太医,免得惊动母后,让她担心。”
陶融神色淡淡,“今日,太子殿下不该如此冒失。”
辞陌衍摸着胸口上的伤,却傻乎乎地大笑,“不,本宫不后悔。”
“从小,本宫就唯唯诺诺,对父皇唯命是从,文武百官都瞧不上本宫。这是本宫头一回顶撞父皇,父皇虽然踹了本宫,但他看本宫的眼神,好像多了几分期待。”
陶融神色依旧淡淡,“可是,出宫立府一事,太子殿下没请示皇上。”
“无妨,明日早朝,本宫当着文武百官请示父皇也一样。这几日,就委屈契王住在王府。”
“嗯。”
宫门外,菊一故在马车下来回踱步,伸长了脖子,就是没有看到纪辞的人影。
询问轮值的侍卫,一个个就像木头桩子,一句话都不说。
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一抹杏黄莲色的娇俏身影。
菊一故激动地招手,“郡主!郡主!”
纪辞小跑着过去,“菊一故,不是让你在店里等我,你怎么过来了?”
菊一故急忙拉着纪辞上马车,“郡主,我今日遇到贵人了,铺面布置的事,暂且搁一搁,我们先去见见这个贵人。”
“这么神神秘秘,这个贵人是谁啊?”
“保密!”
马车行驶得很快,不多时,就缓缓停住。
纪辞下车一看,是她来过几次的乐坊。
“菊一故,你说的那个贵人,该不会是师乐娘子吧。”
菊一故瞪大了眼睛,“郡主怎么知道?”话一说完,登时了然,“郡主也认识师乐娘子?”
师乐娘子干脆利落的声音赫然响起,熟络地抓住纪辞的手,往里边的雅间走去,“菊老板难得如此推崇一人,小人还不以为然,看到郡主后,小人倒是信了。”
师乐娘子与纪辞相视一笑,菊一故还有何不明白,“原来,师乐娘子与郡主是旧相识。”
“确有几面之缘,一直想登门拜会,无奈乐坊实在抽不开身。郡主今日过来,小人可是欢喜得紧。”
菊一故也赔着笑,“既然师乐娘子相熟,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来访,是想请教师乐娘子,乐坊从未面临断货的窘境,是有固定的货源吗?”
菊一故如此有能力,纪辞几乎坐享其成。
师乐娘子敛起笑意,“郡主,小人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即便与郡主有交情,但这等商业机密,恕小人有所保留之罪。”
“师乐娘子想必有所耳闻,我要经营一家古董店,铺面已经布置好,随时都能开张。只是,货源一直没有保障。”
师乐娘子给纪辞、菊一故一一递去一杯茶。
“师乐娘子经商多年,人脉广,手眼通天。我想要师乐娘子的人脉,自不会伸手就要。”
师乐娘子勾唇,“郡主能给多少?”
“每年,从古董店的红利中,给师乐娘子抽二成。”
师乐娘子轻咬着茶叶,“做生意,有赚有赔。郡主盈利,固然是好;若郡主赔了,小人岂不是毫不获利?”
菊一故立即反驳,“郡主冰雪聪明,绝不会赔本。”
啊,这……
纪辞很想说,她在现世赔得倾家荡产。
纪辞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若今年年底没有盈利,我就把铺面赔给你。”
“那铺面宽敞,地段绝佳,人来人往。师乐娘子得了这铺面,无论做什么行当,都能稳赚不赔。”
师乐娘子眸光一亮,“郡主如此有诚意,小人也不藏着掖着。明日,便约卿姑娘在江渚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