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的手心。
洛清河看着眼前的女人,柔软的黑发被她束扎起来,侧脸小巧的鼻子,鼻尖有颗粉粉的痣,卷翘的睫毛看着眼前的画作,他不禁有些出神,随即一愣,薄唇抿着,握紧双拳。
“有什么寓意吗?”仲星转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洛清河收回目光,站起身,随意的解释,“没什么,目前先取这个名字。你慢慢画,我回去补觉。”套上一件外套,他拍拍仲星的肩膀,走出了工作室。
仲星静下心,先构思了一番,慢慢描摹。
……
仲星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赶忙拿起手机,给颜澈槐回了电话。那边铃声没响起多久,就出现了男人清冷的嗓音:“上午又忙着画画了?”
“嗯……不小心就忘记时间了。”仲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顺了顺自己耳间的碎发。
颜澈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来车往,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夹着一根烟,任由它燃烧,不疾不徐道,“这么喜欢画画,就在家里画,天天扛着画板也不嫌麻烦。”
“这是我的工作!”仲星气鼓鼓的抗议。她知道颜澈槐一直对她的工作不满意,很多次让她辞掉好好在家休息。但是自从她从那场病中恢复过来,她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电话里传来小女人的不满,颜澈槐嘴角勾起,回到椅子边,与仲星在电话中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他靠着椅子上,袅袅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叼着烟,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随意地摊在桌面上,拿起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脚踩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尖有一颗嫩红色的痣,冲着镜头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警服,对着镜头微笑。
颜澈槐盯着女孩的笑容良久,却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她的模样。
十五岁的她躺在病症监护室,满身伤痕,脸上毫无血色,没有一丝生气。半年的治疗让她的身体得到了治愈,心灵上却出现了无法治愈的空洞。还有十八岁那年,她站在海岸边,徐徐的风吹起了她的发梢,她回过头冲他微笑,向他说出第一句话……
颜澈槐把烟掐灭,把资料理好放回抽屉,已然恢复平静。
桌上的电话响起,颜澈槐没有立刻接起,只是拿着手机把玩,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他才不疾不徐地接起,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我听梓罂说你回国了?”听筒那头传来女人干脆的声音。
“嗯。”
“今晚我妈会去大院,可能会提到我们订婚的事情。你做好准备。”
颜澈槐笑了笑,淡淡地反问电话那头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订婚宴?”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辛染将车停在车库,关上车门。一身奶白色香奈儿的职业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靠着车门,面色带着倦容,语气惊讶。
颜澈槐慢条斯理道:“你那个妈那么注重形式,我不先了解,岂不是表现得我这个准女婿不上心。”
“我们又不是真的订婚,只是做做样子。”辛染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又问道,“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他的消息吗?”
“线索太少,只能是大海捞针。他想要藏起来,你再怎么找也是无用功。慢慢等消息吧。”颜澈槐直截了当,挂了电话。
那头传来嘟嘟的挂断声,辛染放下手机,一脸淡漠的走出车库。
颜澈槐到达大院的时候,里面已是喧嚣热闹。老远就传来了戏台子上唱着昆曲,大人们聊天以及孩子们奔跑的声音。
每两个月大院就要举办一次聚会,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传统。周家坐庄办宴席,沈家张家辛家以及其他政界的名门望族都会来这热闹。
沈初尧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颜澈槐,向他招手,颜澈槐坐了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环绕了一圈,定格在另一桌的仲星身上。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化着淡妆,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从侧面看显得她温柔典雅,鼻尖的红痣俏皮可爱。与身边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坐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的勾起唇角,笑的时候眼睛弯起。
纪梓罂拉着仲星,讲着最近大院发生的好玩的事情。两颗圆圆的酒窝配上贴着耳畔的短发,显得越发可爱。只是她面色苍白,但是努力打起精神和仲星说笑。
仲星握着她冰凉的手,关切道:“要不要加件衣服,最近身体还好吧。”
“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知道我妈最近天天把我关在大院,门都不让我出,天天给我喝这药喝那药的!”纪梓罂有些生气地跟仲星诉苦,一张素白的脸很是无奈。
纪梓罂的母亲周敬敏,是周家当代家主周敬文的妹妹,嫁给了一位文官。不过丈夫在她怀孕的时候出了车祸,周敬敏也因此伤心早产,纪梓罂出生的时候便落下病根。这些年,纪梓罂随母亲住在周家大院养病,读书也是请老师来家里上课。
“觉得冷就多添件衣裳,现在虽然是夏天,晚上难免会凉,梓罂你还是要多注意。”一旁的张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