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的气质。
仲星换了鞋走过去,抱住了他,闷声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招待你的朋友吗?”
颜澈槐似笑非笑,右手取下烟,抖了抖烟灰,将女孩从怀着挖出来,夹着烟的手捏了捏仲星柔软的脸蛋,带着兴味:“我不这么早回来,哪能看到你老板送你回来这一幕。”
刚才在全景,他与洛清河碰面,没什么表情,朝他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正巧洛清河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他站在包厢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查过洛清河这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仲星涨红了脸,有些紧张,抱着他的胳膊解释:“我在画廊遇见他了,他提出要送我,我没办法拒绝……颜澈槐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颜澈槐带着笑意走进卧室,仲星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小脸带着懊恼。颜澈槐抽开皮带,解开衬衫扣子,仲星凑过去替他解开。
男人结实匀称的胸膛展现在她面前,仲星早已红了脸,软骨般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指甲不时的触碰到男人的胸膛。
颜澈槐没说话,准备去浴室,后面一双手攀上来。他低头看着她修剪整齐的指甲的小手:“我要去洗澡了。”
她的手抱得更紧,不愿意放开。颜澈槐玩味地问道:“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
身后的女孩低低地回了一句:“嗯。”
一切结束时,仲星靠在水池边,双腿打软。她委屈地揉了揉眼睛,困意袭来。
“走不动了……”她朝着颜澈槐撒娇,语气满是埋怨。
颜澈槐停下帮她擦头发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颜澈槐笑着摇头,横抱着她,把她安置在床中央。仲星闭着眼睛靠在他温厚的肩膀,依着颜澈槐给她擦头发。一时间室内安静,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颜澈槐给她吹完,仲星便要倒下去睡觉,却被颜澈槐拉住,温柔倒:“我们聊聊天。”
她困得像小鸡嘬米一样,闭着眼不说话,也不想回应。
“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平日里的害羞劲哪去了?”颜澈槐忍不住打趣到,仲星的耳根慢慢红了,她想把脑袋埋进枕头,硬生生被颜澈槐挖出来,她十分不满。
“我还不是怕你误会生气吗?”
颜澈槐玩味地继续追问:“你和洛清河没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哪有……就是遇到了,我不想让他送我的,可是他非要送,我也没办法拒绝。”仲星突然睁圆眼睛,揽着他的脖子,郑重地亲了一口他,喃喃道:“我喜欢的是颜澈槐哥哥。没有别人。”
颜澈槐双手虚扶着她的腰,淡淡地微笑:“我知道。”
两人相拥了一会,颜澈槐率先打破沉寂:“今天和梓罂都做了什么?”
“嗯……逛了街,吃了点东西。她还说你好话了,让我好好对你,一直待在你身边。”仲星软软的声音在颜澈槐耳畔响起。
颜澈槐失笑:“那你会一直对我好吗?”他的手掌慢慢的抚摸她的背,带着一丝丝的抚慰。
“当然!”仲星困意渐渐退去,有些担忧:“梓罂的病会好起来的吧。”
“专家已经商讨出最适合的手术方案,半年后如果梓罂的身体达到动手术的指标,就可以做手术了。梓罂心态不错,姑妈有一直悉心照料。即使不能立刻痊愈,身体也会比以前好的多。”
梓罂自幼身体不好,姑妈这些年又未再嫁,一心照料与亡夫的唯一女儿。颜澈槐知道,动手术并不是治愈的终点,能治好一点是一点。
仲星静静地听着他清冷低沉的嗓音,有些感慨:“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怎么说?”颜澈槐温柔地询问。
仲星想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我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可是我有了你们这些亲人。有时候会难过,但更多的是幸运。如果不是阿姨,我或许还在哪个医院里待着,也许都没法恢复正常。”
“……”颜澈槐只是用力地抱紧她。
“阿姨收养我那天,和我说,以后我就是她第三个孩子了。我很幸福,能够拥有你们。我也明白,我的身份不足以踏进周家的大门。所以,颜澈槐哥哥,请你不要为了我对抗阿姨,对抗整个周家。我没有奢望我会嫁给你,我只恳求你一定要过的意气风发。你要过的很好才可以。”
就像颜澈槐毕业那天,穿着硕士服,站在人群中。突出的东方面孔意气风发地站在毕业典礼上,对着镜头恣意微笑。仲星捧着一束花,看着眼前的男人,满心崇拜。
清风吹过,吹起了她纯白的裙摆,她额间的碎发在盛灿的光晕中飘扬。那时候,心跳的声音似乎在她的世界越发清晰。她已明白自己的心愿。
她好像听到自己的心在说:“我要将他放入心尖了。”
颜澈槐替熟睡的仲星捏好被角,走出卧室。
深棕色的桌面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搁置着。他倒了一杯水,右手随意地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左手扶颌,挺直凌厉的五官面无表情,嘴唇微抿,看着屏幕上的一条条账单,似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