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而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将这凡人丢进死海中探路后，也能试探出来前方到底可行不可行。
充其量也就是谁能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
反正最终的结局都是死。
而培养一个天尊层次的强者，自然没有直接用凡夫俗子来的省事快捷。
效率……
说白了。
凡夫俗子，之所以在这里有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意义，就是高效率的牺牲自我。
宛若是一茬一茬的韭菜般，能够不断为高层人物创造价值，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
想到了这里。
姜凌天不禁摇了摇头。
“可悲的平等公正。”
随即，姜凌天便打算登船去看看。
这热情的壮汉却是连忙伸手拦住了姜凌天。
“诶，小兄弟，别别别，别过去。”
“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不到时候……
姜凌天疑惑的看向了壮汉。
壮汉笑着道：“小兄弟，你刚来，有些事情不知道。”
“这里，可是叫做死海。”
“死海之上，那是危机重重啊。”
“虽说死海中，有诸多机缘造化，珍宝异物。”
“但这些好处，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就算是想要探寻海域深处，但每次启航之前，也得准备一些祭品。”
“以祭品来开路，才能深入死海。”
祭品……
“这些祭品是？”
“哦，祭品啊，那是九城十三地中，每月都得贡献的。”
“其实也就是从每家每户中，选出来一位就行。”
“不管是老人，还是男人女人，随便都行，贡献给上尊后。”
“只要祭品数量够多了，大船也就能随时开拔。”
“眼下嘛，倒是还差点祭品，所以，小兄弟你不要急，船是走不了的。”
壮汉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笑吟吟的。
他仿佛并不觉得这种献祭有什么问题。
似乎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常识。
姜凌天却是仿佛看到了那渗人的一幕。
一个个家庭，拼了命的生着孩子，因为孩子少了，自己一脉可就要断绝了，毕竟，每个家庭，月月都会被收割走一条性命！
“奇怪了，总不能每个种族，都能月月生孩子吧。”
“再者，我还看到了人族，我本身就是人族，所以很清楚，人族一般是怀胎十月，一胎一个，或是两个。”
“这才是常态。”
“照此方法，人族早该灭绝了才对，可是为何这里还有人族？”
姜凌天扫了眼渡口处，能够发现不少与自己外貌特征相似的生灵。
甚至这一类生灵还不少。
正是人族。
那壮汉也是人族的一员，听到这话，壮汉笑了。
“哈哈哈，这就是小兄弟你的孤陋寡闻了。”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在这九城十三地的诸族啊。”
“那都是在这里生存延续了上亿年的精英！”
“我也是听我家老祖宗说起的。”
“在早些时候，各族都有自己的生育时间，大家各不相同。”
“在那个时期，能多生的，便会繁衍昌盛起来。”
“而我人族，在早些时候，那叫一个惨啊。”
“只怪我们的生理构造，难以维持下来。”
“可，可咱们人族的老祖宗们厉害啊。”
“他们在不断蜕变着，代代蜕变一些，最终适应了这种环境！”
“以至于到了现在，咱们人族已然是这九城十三地中最大的族群之一。”
说到这里，壮汉很是自豪道：“咱们人族，月月都能生，一胎保底都有五个！”
“早就与外面的人族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
“你还别说，因为咱们人族的变化，还年年都能被上尊赏赐一些好东西，得到上尊的青睐。”
“这可是我们人族无上的荣耀啊！足可见我们的始祖是多么的厉害！”
“身为人族，我可太骄傲了。”
壮汉感慨无比，在这一刻，仿佛有荣光加身。
然而，姜凌天的眼瞳却是剧烈收缩了一下。
惨……
太惨了……
至少在姜凌天这样一位正常人族看来，他绝对没有壮汉这种病态的荣耀感。
他甚至感受到了透彻心扉的寒意！
姜凌天的神魂空间内，一方金印突然轻微颤栗了起来，散发出了微弱的金芒。
人王大印！
连这聚集了三界的人族气运，明明只是一个死物的金印。
仿佛都察觉到了此地人族的悲哀。
这种悲哀，是深刻在了骨子里的，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
姜凌天不用想也知道，像是壮汉这样的人族，在这里还有很多很多。
他们的思维早就已经与外面的人不一样了。
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一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