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宗祠揭牌的事情,随后大爷爷又带着周铭去江南学院,周家家谱这时已经修订完毕,但一方面为了安全起见,另一方面也是赶一个好兆头,家谱就一直放在负责校对修订的老教授那里。
“这是我们一起商量的决定,在为新宗祠揭牌的时候,我们把修缮好的新家谱也请进宗祠,这预示着周家不管过去情况如何,但至少现在是重获新生,要有一个不一样的周家!”大爷爷一边拿出茶叶来装进一个精致的小罐里,一边对周铭说道,周铭能看到大爷爷眼里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周铭也觉得大爷爷他们的寓意不错,随后大爷爷还给周铭简单说了一下关于家谱修缮的费用支出情况。这些其实周铭通过自己请的会计公司早知道了,大爷爷这么说也只是出于负责的态度。
江南学院是过去黄家联合东林几家世家在东林书院的基础上兴办的大学,不管师资力量还是背后实力,放眼整个江南都是首屈一指的,尤其在黄仁平老爷子进了京以后,江南学院的地位就更上一层楼了。
跟着大爷爷走进校园,看着周遭洋溢着清纯昂扬的大学生们,让周铭也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涯。
年纪大了,就是这么容易触景生情。
或许自己的身体年龄还不到三十岁,但实际自己两世为人早都五十多了,大学时候的记忆早就模糊得像泛黄的老照片一样,不过每每想起还是那段时光是自己最轻松的。
最后在江南学院的教职工楼里,周铭和大爷爷见到了这位老教授,周铭和他握手问好,对于这个年代做学问的老教授,周铭还是很有敬意的。
说明了来意,老教授拿出了他修订好的家谱,家谱的样式和传统家谱几乎一样,蓝皮封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周氏家谱”,据说这个字是老教授专程去滨海找他的师兄讨来的。
然后翻开封面,里面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周家家训:十月怀胎三年哺乳,父母之德昊天罔极。乃不孝之子,或辱白发为无知;或等高堂如行路,抑思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何以人而不如物乎……
根据老教授的查证,这篇家训应该是那位留下千古名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古代大家所著。
在家训之后,是按照世系表排列的名字。
老教授告诉周铭,根据他翻阅各种典籍资料,基本可以确定,他们这一脉的确缘自周瑜那一脉,一代代迁居到了东林,并且以周铭这一脉的血缘最为亲近。
周铭虽然对自己血脉辉煌并不特别在意,毕竟现代是一个讲究能力的社会,哪怕你祖上是皇帝又能怎样?你也没办法登基称帝了,但周铭看着家谱上那密密麻麻从西汉汝坟侯开始,一直到周铭这里的名字,周铭就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天知道这老教授翻烂了多少典籍,才校对出了这些名字。
这位老教授是黄志成推荐给周铭的,周铭和他聊天也觉得他很有他那个年代老知识分子的气节,这些名字不大可能是瞎编的,况且周铭时候也同样会组织其他人重新校对,老教授也不至于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大致浏览了一遍,周铭和大爷爷就离开了,当然在离开前,大爷爷把他带来的茶叶留给了老教授。
离开江南学院,在回去的路上,大爷爷对周铭提了一个建议,他想在周巷发起一次募捐:“现在不管是周家宗祠还是修家谱,所有的钱都是基金会周铭你的钱,我觉得这样不合适,所以我准备发起一次募捐,让所有周家人都参与进来,帮你分担分担。”
周铭想了想说:“大爷爷,我不知道以前的宗祠都是如何运作的,但对于现在这个社会,只怕单纯的募捐,并不会有多少效果,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说大家都不敬祖宗了,而是这个事情是大家的单纯付出没有回报,太依赖大家的个人修养了,很难有多少积极性。”
大爷爷叹了口气:“周铭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过去宗祠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自己的产业,我们这些老家伙手上也有一些积蓄,可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除了募捐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呀!”
“其实这也不一定啊!”周铭提醒大爷爷,“咱们的周巷发展基金会不就是一项产业吗?”
“周铭你是说我们挪用基金会里面的钱出来去做生意吗?”
大爷爷说着连连摇头:“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宗祠必须要有一个威信,大家把钱捐到宗祠里来,就是相信宗祠不会乱用,如果开了挪用的头,那以后恐怕就不会有人再信任宗祠啦。”
周铭对大爷爷解释:“我明白大爷爷你的担心,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如果这么大的宗祠单单只靠大家的自觉捐款,那是肯定不够用的,我的钱够用,但我更希望让这个周巷发展基金会能进入一个良性发展的样子,不能因噎废食,有风险就不去做。”
“当然意识到的风险也不能放任,我们可以按照国外基金会那样运作,高薪聘请职业基金经理来打理,制作专门的投资方案,主要针对国债和其他企业债券这些获得稳定收益的项目,可以适当投资股市和外汇期货等高风险投资,总之就是要确保盈利。”
周铭接着说:“而所有基金会的盈利,一方面用于基金会的进一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