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大陆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世间有三个恐怖的时刻,去通天城的路上,在通天城住一晚,离开通天城的路上。
虽然是战后才出现的戏言,但也间接说明了通天城那弥漫的死气是多么影响着人们的心神。
而此时,在去往通天城的路上,就有一队人马小心翼翼的前行着,细碎的声音透过士兵的重甲飘荡而来。
“你说为什么一定要选在晚上去通天城啊,这安静得也太诡异了,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几个鬼魂啊?”
“少说两句吧,哪怕真的有什么鬼魂,我也还是赞成这个时间过去,不然去的晚了,就只有在城里住一晚了,那才叫恐怖。”
......
不同于士兵的紧张,队伍中间的一个奢华的牛车内倒是一片祥和(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一个白发老者,两个中年莽夫,一壶温酒,几盘小菜,倒还真有点踏青出游的味道。
这老者便是韩王朝的左相了,那两个莽夫则是韩雷、韩霄兄弟俩。
“左相,你猜猜看王上为什么忽然决定要为九笙公主招亲啊?”
“王上的心思猜不得,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即可。”
“哼,有什么猜不得的,无非就是那些小九九罢了,不是那只会蛮干的孙家,就是那已经销声匿迹的苏家。”
“慎言啊,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会很不妙。”
“有什么关系,谁敢说杀了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左相你就一点不担心么,据说通天城可是苏家余孽的大本营啊,你过去可是个大香饽饽。”
“到时候,就要仰仗二位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不妨和我也说说看啊。”
当空落下的戏谑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座驾中的韩雷和韩霄也是第一时间窜出车外,能这么轻易偷听到他们谈话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们不得不提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
“什么人,给我出来,少在那装神弄鬼!”韩雷爆喝一声,算是勉强止住了普通士兵的恐慌。
“没想到啊,你们兄弟俩记性这么差,这才几年就不认识我了?”
只见空中薄雾渐散,木子正托着下巴坐在不远处的树冠上,嘴里咬着那熟悉的草根,颇有点玩世不恭的少年的味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只会装嫩的老家伙啊,怎么,苏家五绝之一的木子,今天是想要拦着我们兄弟两个咯,恐怕有些不够吧,要不要我们给你点时间,你把其余几个老家伙也喊来?”
“那倒不用,那几个老家伙忙的很,不过,谁给你们的自信觉得可以抗衡我呢?”
话音落下,木子小手一挥,两条粗壮的由木元素包裹的精神长鞭呼啸着向韩家兄弟俩抽去,刺耳的破空声让四周的士兵一片东倒西歪。
韩雷、韩霄也是不甘示弱,一个拿出长刀,一个挽起长枪,两道流光闪过,将长鞭的攻击粉碎,随之快速向木子冲去。
见到两人冲来,木子满眼的阴谋得逞,也不恋战,转身向远处飞去,时不时还从韩家两兄弟身后发动一些微不足道的攻击,“帮助”他们离车队越来越远,这就是星使的比武者的强大之处了,星使的攻击永远都是这么无处不在。
待到木子三人远去,没等处在慌乱中的韩王朝士兵有所喘息,无数的黑影便涌现而出,以曹彪为首的一众苏家暗坊,如入无人之境般疯狂收割着韩王朝士兵的生命。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年积蓄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多少得到了些释放,各个赤红着双目,全然不顾乱战中身上留下的些许伤口。
很快,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名韩王朝士兵也倒下了,暗坊的人将牛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了起来。
而在远处和韩雷、韩霄酣战中的木子也是感知到了这一切,嘿嘿一笑,暂时收起了自己的攻势,满是戏虐的冲着暴怒的韩家兄弟说到:
“你们一路保护的人现在可是被包围了,要不你们就此作罢,陪我去通天城喝杯茶?”
出奇的是,听到木子说话,韩家兄弟反而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韩雷更是张狂地笑道:
“你太看得起那些杂兵了,韩王朝的左相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啊!”
闻言,木子暗道一声不好,精神力汹涌而出,想要向牛车处赶去,不过韩家兄弟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挥动手中的武器凶悍地冲了上去。
“狂雷斩!”
“暴风刺!”
看着眼前急速靠近的攻势,木子也只得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双手翻动,无数精神力在空中繁杂地刻画起来。
“三千木障!”
随着木子一声爆喝,无数巨树盘根错节地出现在他和韩家兄弟之间,挡住了他们汹涌的攻势。
收敛心神,木子也明白不除掉眼前的这两人,自己是不可能赶回去的。
手势变换,交错的巨树全部腾空而起,削去了郁郁葱葱的树冠,在木子一声“三千木桩”中,飞速向韩雷、韩霄撞去,在这一刻他终于收起了戏耍的心态,决定要速战速决,遮天蔽日的木桩就是他的态度。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