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霖，快看是木霖。”
顾黎站在外围就听见粉丝呼喊，她缩了身子，给人腾位。
她当了三年识趣的无名的陆太太，已经很懂得怎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原先的位置已经被粉丝占领，顾黎退后几步，对前面也没兴趣。
她看见了娱乐记者，无非不是为了陈小和木霖。
陈小贯会利用陆云霄来上热搜，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顾黎怒过，也花钱撤过，不过都是徒劳，陆云霄都不阻止，她再怎么阻止也没用。
“陆总，刚刚夫人在那边。”
陆云霄脸色如常，只是余光瞥过，刚刚顾黎在的位置，早已经没有。
他点点头，对林秘书吩咐了句。
“陆总，还是按之前的吗？”
“嗯”
他点点头，沉思了几秒叫住林秘书。
“要是她听话同意签了，你就把顾氏的股权还给他。”
原先顾黎也是有顾氏的股权，只可惜，那时候陆氏遭遇危机，顾黎把股权转让给陆云霄，为此顾父更生顾黎的气。
“是”
林秘书毫无表情地应了句，领了命令就去办。
他不是第一次处理两人的事情，轻车熟路地准备协议书。
“陆总，要我把这个直接给夫人送去吗？”
林秘书去找顾黎时，她正待在家里无聊地摆弄花草。
林秘书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这三年里，他每年都会有几次来给顾黎送离婚协议书。送的多了，林秘书倒有些不敢进去。
陆云霄稍有些不满意顾黎，或者受了顾黎的气，都会遣他来送离婚协议书。
“夫人”
林秘书将文件放在身后，恭敬地唤了顾黎一声，他挺佩服顾黎，陆云霄脾气不好，顾黎居然忍了。
顾黎放下手中的剪子，院子里种了一大片粉玫瑰，顾黎不喜欢玫瑰花，因为这些都是陆云霄原先为陈小准备的。
她曾经拿剪刀想要把这些花剪掉，被陆云霄阻止，还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动。
“又送离婚协议书了吗？”
顾黎浅笑，在林成看来就是无奈苦涩。
他张了张嘴，知道不该，还是出口劝。
“夫人，陆总他您也知道，实在不行，及时止损。”
林秘书把离婚协议书递上，最开始顾黎可能翻都不会翻，直接撕掉，到了现在，顾黎翻了翻。
陆云霄为了让她离婚，也算是下了大血本。
“夫人，陆总说要是您答应了，就把顾氏的股权还给您。”
“林秘书，你去告诉他，话我早就说清楚了。”
顾黎收了离婚协议书，只是不打算签，继续摆弄这些花草。
顾黎手一重，那娇艳欲滴的花被她生生掰下。她盯着那花，就像陈小在手中，碾碎。
“怎么样？签了吗？”
“陆总，夫人说该说的都跟您说了。”
林秘书如实汇报，在陆云霄的挥手中，离开办公室。
陆云霄心情没有原先的暴躁，顾黎没签离婚协议书，他倒有些想不到的喜悦。
陆云霄皱眉，暗骂了自己一句。
“林秘书，顾氏现在怎么样了？”
顾氏在三年前在a市是数一数二的，到现在已经陷入金融危机。
陆云霄厌弃顾黎，连带着顾氏也没好脸色，陆氏越做越大，他有意打压，被老爷子知道，也算是阻止了。
只是现在顾黎越来越不听话，陆云霄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他勾勾嘴角，顾黎和顾母的聊天他还记得，顾氏已经濒临破产，他有意压了消息。
“陆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夫人知道了会恨您的。”
陆云霄只是眼眸扫过，喜怒不明，几秒后，轻轻笑了笑。
“林成，你跟了我几年？”
“陆总，五年了。”
陆云霄收了笑，正脸看他，“五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他就是想要顾黎恨他，想要把顾黎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他一向喜欢乖的，可惜顾黎不乖。
她要是乖乖听话，早点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他能保顾黎平安，保顾氏不倒。
林秘书不敢多说，只敢挑正经事，“陆总，刘少约您晚上聚一聚，没联系上您，让我跟您讲。”
“刘少还说，让您带女伴，您看要不要通知陈小姐。”
刘青，刘氏集团继承人，喜欢花天酒地，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不在意。
陆云霄揉了揉太阳穴，这刘青刚从国外回来，按理说他确实应该去给人接风洗尘。
他摆摆手，“不用了，我晚点去接她。”
他那些朋友都知道陈小的存在，受陆云霄的影响，对顾黎印象也不好。
“云哥，快带嫂子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
陆云霄点开刘青的地址，无非就是酒吧，他不太乐意带陈小过去，可是该带陈小过去介绍介绍。
“云霄，刘青他回来你怎么没跟我讲一声？我应该准备个礼物。”
陈小嘟囔地冤了陆云霄一句，转眼都到酒吧门口。
“没事，他们都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