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
西门风越听嘴角越上扬，眉头舒展，一扫先前的阴霾，最后兴奋地低声确认道：“你能确定是他吗？”
“老爷，肯定是他！”
“好！”
西门风一拍大腿，当即吩咐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诱惑他！”
“是！”
见这一主一仆打哑迷，不知底细的许德杨毅二人只得面面相觑。
“两位大人，上天助我，我们心想事成呐！”
……
“我押大！”
“我也押大！”
“我投小！”
“肯定是大！”
“去你m的！”
福源赌场内，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帮妄图一夜暴富和好吃懒惰的闲汉泼皮们正眼眶通红，一边互相声嘶力竭的嘶吼叫嚣着大小，一边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骰子，活像一只只相互撕咬，不死不休的斗鸡。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庄家故意拖着长长的语调，环顾四周客人，再拉一波道：”还有没有？这一把要开了啊……“
”我压小！“
这时，陈凌轩的随从李四一把就将自己的手里仅剩的三两银子掷在了赌桌上，然后像是捕捉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骰盅。
这几天他除了跟张三换班去大牢里看守李全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泡在了赌场里。
“好~马上开了~”
“开大！开大！开大！”
“小！小！小啊！”
气氛热烈正酣之时，庄家缓缓拿起骰盅，众人也瞪大了双眼，屏气凝神，心随着他手里的骰盅缓缓的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只见庄家猛地拿开盖子，里面三个骰子正面上的六个蓝色点子格外刺眼。
“是大！”
随着庄家的一声大喝，赌桌四周爆发出了一阵阵欣喜若狂、歇斯底里的嚎叫。
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一片唉声叹气，推胸顿足。
“好啊，这回赢大发了！”
“c！这下赔惨了，裤子都没了！”
“继续，继续啊！”
不给众人继续回忆感慨的机会，庄家再一次熟练的摇起了骰盅，嘴里仍然鼓噪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在人群中，李四不发一言，不声不响的悄悄离开了，但是冷汗不停地从他额头上冒出，轻轻颤动的手指透露出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天呐，这可怎么办……
李四失魂落魄的走在赌场里，心想自己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收入，但这几天就把全部积蓄全输光了，还欠了张三二两银子没有还……
“四爷？是您呐？“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叫住了李四，语气熟络的和他打招呼道：“我还真差点没有认出来。”
“你是？”
李四狐疑的望了一眼眼前的中年男子，全神戒备。
“我是这家福源赌场的管事王琦，前几天到府衙开那个商人联合会，有幸见过您呢。”
“哦哦……”
李四随口敷衍了两声，正欲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却又被王琦亲热的拉住了手。
他讨好道：“四爷，您可是大人物，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二楼喝杯茶。”
“这不大好吧……”
“没事，没事……”
半推半就之下，李四稀里糊涂的跟着王琦就踏上了二楼包间。
“四爷，您喝茶。”
“多谢王管事招待了……”
此时的李四哪里有喝茶的心思，只粗粗的呷了一口，心里还记挂着如何筹钱的事情。
“四爷，我看您眉头不展，您是有什么烦心事？”
善于察言观色的王琦出声试探道：“方不方便告诉我？”
“没有，我哪有什么烦心事……”
李四嘴上如此说，但他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中的犹豫却旗帜鲜明的出卖了他的内心真实感情。
“您今天是来有公事还是来随意走访看看的？”
“没有公事，只是随意来看看……”
王琦一步步的引诱道：“这赌场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光看看能有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这里玩两把。”
“这……这真的不用了……”
不等李四说完，王琦便挥手叫来了门外的小弟，语气豪爽又夹杂着一丝威严的教训道：“你们去拿二十两银子的筹码给这位爷玩，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一转脸，王琦脸上的又恢复了先前的满脸堆笑，跟李四说道：“四爷，你就放心的玩，要是不够我们赌场给您先垫上。”
“你这……王管事，你也太客气了……”
李四神情有些飘飘然的回答道：“我怎么能收你这么多钱呢。”
“您是知府大人身边的人，我们平日里想巴结都巴结不到呢。”
王琦一脸谄媚的拍马恭维道：“还望您以后在知府大人面前，为我们多多美言几句啊。”
“好说，好说……”
“你们两就跟着四爷，伺候好四爷。”
“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