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二牛同样盛气凌人的开口帮腔道:“你小子再说一句,信不信劳资打死你?”
说罢,二牛和李德全又同时上前,各自狠狠地踹了店小二一脚,让他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疼的嗷嗷直叫。
一旁的客人看不下去了,主动把自己的热水倒入了李德全的盆中,然后好心劝解道:“来来来,大爷,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不值当为这个事动怒。大爷,我的热水给您,我等下一批。”
“好好.......“
闻言,李德全顿时乐的眉头舒展,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对对对........”客人附和道。
二牛和李德全走时,还不依不饶的朝着躺在地上的小二骂了一句道:“你们这些狗崽子狗眼看人低,下次一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之后,客人把小二轻轻扶起,出门就嘟囔道:“不行,明天得换一家客栈住了。谁能和他们处下去啊!”
李德全的张狂、二牛的暴戾,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里的陈凌轩尽收眼底。
于是,回府之后,他立即让亲信张三、李四两人分别赶赴东光县李家庄为他调查事情。
.......
三天后,沧州府衙的一道命令传遍了全城。
知府陈凌轩要在府衙公开审理村民李德全、二牛等人状告李弘曦、李文斌一案!
对此,沧州百姓纷纷交口相传,可还没等他们消化这个劲爆消息时,又接到了另外一个更加炸裂的消息。
李弘曦、李文斌父子已经全部到堂了!
“快快快!”
“你们干什么去啊?”
“去府衙!”
“你要告状?这也不对啊,怎么这么多人?”
“哎呀!你真是个土老帽!大家都要去府衙看知府大人审案子!”
“审案子有什么好看的?”
“这次审理的是告李员外父子俩的!听说李员外父子都已经到堂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是吗?那我也得去!”
“走走走!”
........
"威武!“
同上次一样,十几个衙役纷纷用手中的水火棍使劲的敲击着地面,李德全几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
不同的是,这回府衙门口人山人海,吵吵闹闹,后面的人不停地往前挤,前排的人更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往里面探看,另外还时不时回头骂两句后面人,不让他们往前挤了。
“老爷升堂!”
“啪!”
随着胡进的一声吆喝,陈凌轩手中的惊堂木拍下。
他先郑重的对一旁的书办下令道:“做好笔录,一字一句不许变动!”
“是,大人!”书办拘束的起身回答道。
陈凌轩又把目光投向了跪倒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百依百顺的李德全等人,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当日他们在悦来客栈的情景。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些人跪倒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样子,可是在别人面前又是一个样子,人真的是会千变万化啊.......
短暂的感慨完之后,陈凌轩面无表情的径直质问道:“堂下何人,要状告何人?”
“回大人的话。”李德全磕着头回答道,“小人东光县李家庄人,名叫李德全,状告李员外李弘曦和他的儿子李文斌。”
“所告何罪?”
“盘剥百姓,残害乡民,将草民的儿子活活打死了!”李德全一腔悲愤的说道。
“可有证据?”
“草民亲眼所见!”李德全用手指着身旁的其他百姓道,“他们都是证人,都看见了。”
“那打死你儿子的凶手是何人?是李府家丁吗?”
“是李员外的儿子,名叫李文斌。”
“是他亲手打死的吗?”
“是.......”
陈凌轩不厌其烦的又一次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带头打死你儿子的李文斌?”
“是李府的管家李全,还有他们李府家丁称呼那个男人为少爷。”李德全不明所以,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是亲眼见过李文斌了?”
“是........”
李德全老泪纵横的说道:“就是化成灰,小的也能确定就是他。”
“好.......”
陈凌轩点了点头,又对其他百姓确认道:“你们也愿意作证吗?是李公子李文斌带人打死了李德全的儿子?”
“是啊,大人!”
“我们愿意作证!”
“我们都被李家父子害惨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
陈凌轩嘴角上扬,不再追问他们,又把话题转向了负责记录的书办,询问道:“都记下来了吗?”
“已经交好了,老爷。”
陈凌轩使了个眼色,胡进麻利的接过记录,呈现给陈凌轩。
“嗯........”
陈凌轩粗略的扫了几眼,内容几乎一致,便放下记录道:“宣李公子李文斌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