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侯夫人条件反射就问了出来,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她说:“侯爷不是都已经站在四皇子您这一边了吗?现在再为难他,对他没好处,对您也一样没有好处啊。”
四皇子耐心解释:“不过是让侯爷对本皇子更死心塌地罢了。受贿的事情毕竟没有闹出来,本皇子如何帮他他心里的感激都不会太过浓烈。
可要是全天下的舆论都谴责他,满朝文武都参奏他,到时本皇子出手,那才叫救她于水火之中。”
侯夫人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她繁复想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于是低了头不说话。
“岳母大人还不相信本殿下不成?”四皇子黑了脸:“不愿意就罢了,想往本皇子身边考的权贵多了去了,少了一个萧侯府,无关痛痒!”
他说完甩袖要走,侯夫人立马就慌了。
“妾身自然是听殿下吩咐,妾身不过是看不惯清姨娘那嚣张劲。我愿意等,等这事办成了,四皇子你一定得帮着妾身将那贱妇碎尸万段。
侯爷忌惮着庄王府,对那个贱人总留有余地。”
四皇子笑:“那是自然,等事成了,你想怎么处置她便怎么处置,本皇子保证萧侯爷不会干涉分毫。”
因为到时候你们都得死,满门抄斩一个不留,没有人能阻止清姨娘去死,也没有人能阻止你们走上绝路。
“谢过殿下。”
“去安排吧,舆论要引导好。”四皇子冷眼吩咐侯夫人道:“过两天会有许多权贵人家见侯府的当家夫人去赴宴,记好了,一定要让清姨娘去。”
“妾身明白。”侯夫人心中委屈,却不得不同意。
“想办法把萧婉容也拖进这场事端里来,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萧婉容打着王府的名义强求,也是侯爷被清姨娘那个狐狸精蛊惑,最终才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
对付萧婉容,那是侯夫人此生最愿意做的事。
“好,本夫人一定不会让萧婉容那个贱人安稳了。”
让萧婉容牵扯进侯府的事情,张王妃对付起她来可就轻松多了。要是侯府的事情运作得好,张王妃都能直接让徐庄将萧婉容休了。
说起张王妃,侯夫人又疑惑了:“近来也没张王妃的消息,她曾说会给妾身一种药,能让萧婉容生不如死的同时还能将清姨娘除了。
现在侯府都闹翻了天,说好联手的她怎么反倒不见人影了?”
后宅的事情,四皇子自然不会在意:“你去王府看看就不好了。本皇子还有事,岳母自便。”
张王妃当然不可能有消息,因为她正被萧婉容困得死死的。
不仅如此,她还着急上火,连踏平房舍,立马去见徐恪的心都有。
“去将萧婉容那个贱人给本王妃叫了,现在就去。”
柳儿瞟了张王妃面前的画像一眼,画上是安丞相家的嫡次女,年方十六,身段婀娜面容姣好。
张王妃才为徐恪选好了继室人选,立马就听闻了徐恪不举的消息。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柳儿唇边带笑,心道活该,面上却对张王妃恭敬行礼道:“王妃娘娘别着急,这事一定是别人中伤,奴婢这就请三夫人过来询问,当初的神医可是她请来的。”
“快去。”
柳儿紧着往这边来,萧婉容却和锦书等摸牌。
又胡了一场,萧婉容欢喜的将骨牌退倒,兴奋的让丫鬟们掏钱:“一人一两,谁都不许耍赖。”
锦书老老实实掏了银子,小桃却噘着嘴不依:“奴婢一个月才那么点月钱,小姐连奴婢们的钱也赢,羞死了!”
“赌场无父子,牌桌上哪有什么丫鬟小姐?快掏钱,掏钱……”
“不玩了,这把不算!”
小桃也将牌推到,她今天输得最多,就剩最后一两银子了,绝对不想给萧婉容。
“还想耍赖,豆蔻,锦书去给我抢!”
萧婉容一声令下,豆蔻和锦书便朝小桃包抄过去,吓得小桃哇哇大叫着躲闪。看她们玩儿得疯,萧婉容也跟着开心的笑。
每次打牌,都有这么一出,几个丫鬟轮着赖账,萧婉容就借抢钱让几个丫鬟放肆的打闹玩耍。
倒不是丫鬟真缺那一两银子,他们也不过是想着法子逗萧婉容开心罢了。
别说平时的赏钱,就是每次打牌之前,萧婉容都会没人赏五十两银子,赢了丫鬟们带走,输了也不是输的丫鬟们的钱。
所以,锦书一边堵小桃一边数落:“明明是三夫人赏的银子,你输了还要说夫人羞,看我今天不挠你。”
“对,挠她,谁挠得她求饶了,本夫人重重有赏。”
萧婉容这话就是催化剂,豆蔻一听就兴奋起来了,她哈着食指往小桃胳肢窝挠,半点都不留情。
小桃笑得喘不过气,萧婉容看着也心情好。
而匆忙过来请萧婉容的柳儿站在窗外看着,却满眼都是羡慕。
同样是丫鬟,同样是心腹,同样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她和锦书他们的待遇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倘若她是萧婉容身边的丫鬟,情况又会不会好一些呢?
柳儿看着想着,眼眶都湿润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