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玉红裳他们六个的围攻,乌长老挥舞着一条丈许长的软鞭游刃有余、稳操胜券。
膂力惊人的屠雄手持金瓜霹雳锤,奋勇向前、抡锤猛砸,却被乌长老一记神龙摆尾给扫飞出去。
我迅速上前大声喝道:“都住手!”
乌长老将身一纵、跳出圈外:“就你自己?”
一边询问,乌长老一边四下打量着。
对于我的到来,乌长老眸子里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我持棍而立:“我自己足以灭你。”
乌长老没理我,仍四下寻找着。
见我确实是孤身前来,乌长老再次开口:“你和宫主入了洞房、业已成婚,还留这个聂凌霜做什么?老夫奉宫主之命前来,还请你速速回去陪伴宫主,不要让老夫为难。”
我质问道:“是宫主派你来的?”
乌长老正色回答:“当然!宫主不下令,老夫岂敢擅自行事?”
玉红裳她们三个侍卫忙问乌长老有何证据。
乌长老从袖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喏,看清楚了,这是宫主传下的修罗令。若非宫主亲自下令,老夫作为四大长老之首,还不愿亲自动手呢!”
睁大眼睛瞧清楚乌长老手中的令牌后,玉红裳她们三个面面相觑,一时犹豫不决。
我冲玉红裳解释说:“不要相信他!宫主得知这老家伙前往栖凤山,只怕他伤害聂凌霜,所以才让我赶快过来的。”
“其实宫主原本打算和我一块过来,但为避免被他们调虎离山、埋伏偷袭,是我让宫主留在神鹰山的。”
玉红裳面露为难之色:“可他手中的修罗令是真的。”
我继续解释道:“令牌虽是真的,但作为宫主的心腹亲信,你难道不知这老东西是何居心吗?”
乌长老抬手打断了我的话:“杨景先,你虽贵为宫主夫君,但你可不能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啊!”
“此修罗令只有宫主掌管,若非宫主秘令我前来取聂凌霜颈上人头,老夫怎会有此令牌?”
我冷笑道:“令牌可以私造、也可以提前偷藏,这并不能代表宫主的意思。”
乌长老毫不露怯:“其实宫主不让你知道,全是为你好。因为宫主怕你旧情难断、从中阻挠,所以才令老夫亲自来杀聂凌霜。”
说完,乌长老又冲玉红裳她们三个晃了晃手中的修罗令:“见此令牌如见宫主,本长老以宫主名义命令你们三个,赶快带杨景先离开这里!如敢违命、格杀勿论!”
玉红裳她们三个目露为难之色,齐齐看向我。
我果断吩咐道:“你们三个负责保护聂凌霜。等我打死这个老贼、回神鹰山自有分晓。宫主若有怪罪,一切由我承担!”
玉红裳摇摇头:“你远非乌长老的对手,还是赶快去请宫主亲自前来。”
关键时刻,休子青也暂时抛却前嫌,提醒我不可意气行事,说连玉红裳都远远不是乌长老的对手,我大可不必做无谓的牺牲。
乌长老眯眼一笑:“杨景先你也太没自知之明了!那日在大殿上,老夫已见识过你的焚天棍法。你那棍法不值一提!”
“老夫手握修罗令,你若敢不识好歹,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玉红裳一使眼色,她们三个迅速护在我前面,急切地劝我赶快回神鹰山。
一直默然不语的聂凌霜也冲我说:“我不稀罕你的保护,也不想看到你死在这里。既然你和玉伏灵已成夫妻,就不要再来这里惺惺作态!”
我咂咂舌,深感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看来霜儿认定我和玉伏灵进了洞房,就是事实上的夫妻!
乌长老趁机火上浇油:“听到了吗,杨景先?人家聂凌霜说的有道理,既然你和宫主已成夫妻,就不要再来这里惺惺作态,人家也不稀罕你的保护。”
“若不是看你和宫主如胶似漆、感情甚深,短短数日已让宫主喜结珠胎,老夫早已动手灭了你!”
见他居然当着聂凌霜的面说玉伏灵已有孕在身,我忙喝斥道:“住口!什么喜结珠胎?胡说八道得也太离谱了!短短不过十天左右,就算宫主真的怀孕也不可能看得出来的!再说我和宫主……”
乌长老打断了我的话:“一般人当然看不出来,但本长老乃修罗高灵,宫主喜结珠胎一事,岂能瞒得过我的法眼!”
我扭头看向聂凌霜,想向她解释一下,奈何聂凌霜猛地别过头去。
大敌当前,我暂时不再解释,转而冲乌长老骂道:“老东西如此歹毒、可杀不可留!”
说完,我立即挥棍上前。
玉红裳死死地拦住我:“与其白白送死,不如赶快去请宫主!”
我催促道:“放开我,今天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玉红裳根本不信:“恕我冒昧直言,那日你虽侥幸打杀一舵主,但你绝非长老的对手!就算再加上我们三个,同样毫无胜算!”
休子青和屠雄也纷纷劝我不要莽撞。
聂凌霜再次冲我开口:“有的过错可以弥补、可以原谅,但有的过错一旦铸成就无可挽回!”
“我聂凌霜的生死与你无关,你还是回神鹰山陪你的娇妻去吧,何必非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