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薛海棠诉说情况后,我叫她帮我做副面具,让我能潜伏在洪义山身边,先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免得打草惊蛇、放走元凶。
薛海棠躬身称是,说洪义山有个心腹亲信叫林文泽,近日常到外面胡作非为,她干脆截杀林文泽,让我冒充林文泽接近洪义山。
我点头道:“这样最好,事成后去我家找我。”
薛海棠说到时她在我家附近学翠鸟的叫声,让我收到暗号后院外碰头。
我又安抚薛海棠几句,转身朝家走去。
回到家,我自然少不了被训一番--我妈说我越来越不像话,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见爸妈他们都平平安安的,我暗暗松口气,诚恳认错,表示下不为例。
或许因为我从小就很野,所以我妈并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我的婚事。
“景先你可不能跟电影电视上那人些学坏了,老老实实找一个能居家过日子的对象就行,可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点头称是,趁机试探道:“妈你看小宁和凌霜她们两个,谁更适合居家过日子呢?”
以前,我妈认准了陈小宁。
但这次我妈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了。
我妈干脆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我:“小宁和凌霜都很好,都是万里挑一。”
“你自己看着办,妈才不帮你拿主意呢。”
“不过我告诉你,确定认准哪一个了,就全心全意对人家好,别再跟另外一个纠扯不清,可不能耽误了人家!”
我再次试探说:“如果两个我都认准了呢?”
我妈一瞪眼:“敢乱来,腿给你打断!”
见我妈神色严肃起来,我不敢多说,忙点头道:“开玩笑呢!我暂时还没考虑好,到时再说吧。”
我妈这才叹口气:“你啊你,当初就不该招惹两个,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絮叨几句,我妈一边系着围裙,一边问我想吃什么……
次日午后,院后忽然传来响亮的翠鸟叫。
我家前面是池塘,有翠鸟可以理解;但院后是旱地竹林,怎么可能有翠鸟?
我明白这肯定是薛海棠叫我出去的暗号。
我忙找个借口,匆匆离开家门。
院后竹林里,薛海棠正翘首以望。
“怎么样?搞定了吗?”
“回掌门,我已顺利截杀林文泽,并把他的尸体处理妥当了。”
薛海棠递给我一个包袱,“喏,这里是需换上的假发、面具和衣服,我已准备齐全,到时你换上就好。现在请掌门跟我到后山去......”
来到后山,薛海棠先是给我讲解并模仿了一番林文泽的肢体习惯和口头禅,然后又帮我调整好声线,免得万一出了纰漏。
我默记于心并经薛海棠确认没了破绽,这才轻声吩咐道:“海棠你放心,我一定替木兰她们报仇雪恨,并用创世青莲救其元神归来。”
“但我必须先去弄清楚幕后真凶的情况,免得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你呢,去陈营村陈小宁家附近守着,如果陈小宁出来,你设法支开她,或者说我去鹿角山了,反正千万不要让她去石闸崖就行。”
“最重要的是,不要告诉她断山派的情况,更不可透露我的计划。”
薛海棠抱拳称是:“掌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支开陈小宁,不让她前往石闸崖。”
“嗯,你这就去陈营村吧,我马上换换衣服就去石闸崖。”
目送薛海棠离开后,我立即戴好假发和面具、换上衣服鞋子等,模仿着林文泽的走路姿态,朝石闸崖赶去……
回到阔别许久的石闸崖,我心情很复杂。
再也没墨卫良和耿忠义他们热情相迎、把酒畅谈。
许多熟悉的面孔也都魂归黄泉、成了南柯一梦。
原来五六百人的断山派,现在不足一百。
而洪义山更是将断山派改成了洪福帮,自称第一任帮主。
他不但令人凿毁了断山派开山祖师的雕像,就连断山亭也改成了洪福亭。
最令我上火的是,窥天氏几个无眼人仿佛太上皇似的光明正大地待在石闸崖……
初步了解情况后,我找到了洪义山。
洪义山是耿忠义亲手提拔起来的堂主,我现在还记得耿忠义对他的评价:义重如山、值得信赖!
就是这个义重如山、值得信赖的洪义山,与窥天氏里应外合、提前把墨卫良与耿忠义等人灌醉,让他们魂飞魄散!
“文泽你这两天又跟哪个相好的鬼混去了?”
洪义山醉醺醺地看着我,“兄弟你可不能吃独食哦!”
我强忍怒火、正色表态:“帮主放心,真有漂亮的姑娘,我肯定带进来先让帮主尝鲜。”
洪义山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帮他倒了一杯醒酒茶,趁机试探道:“帮主啊,这几天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你说会不会是杨景先那小子快回来了?”
洪义山蛮不在乎地抬手道:“别自己吓自己了!”
“放心吧,姓杨的那小子再投八次胎也来不到这儿。”
“猫陵遗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