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还来得及!
而这边的李拓离开了桃花庵之后已经派人去追捕了,随后大步流星的赶回了太子府。
江玉被他关在了太子府的暗牢里面不见天日,足足两日嘴比铁还硬,若不是他查到的话,怕是就来不及了。
江玉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活着本就是为了复仇,为了太子殿下的宏图霸业。而今殿下却因为李拓身中剧毒,他又如何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可始终寡不敌众,落入了李拓的手中。
可此事他从未后悔,虽不能杀了李拓,却也算是回本了!
黑漆漆的地牢里面,江玉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十字架上,蓬头垢面,浑身都是伤痕累累,眉眼都睁不开了,可听力却依旧过人。
一阵脚步声传来让他有了些许的动静,被勒出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乱糟糟的头发遮盖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
“殿下!”在此守候的护卫见到李拓出现,齐刷刷的拱手。
李拓抬手,大步流星的走近十字架,目光落在了燃烧的火炉上,眼中两团火焰跳跃着,语气凉飕飕的,“怎么?还不说?”
“此人嘴巴很严!”身后的护卫为难的解释。
他们该用的刑法已经都用过了,可对方始终守口如瓶。
江玉闻言费力的掀了掀眼皮子,冷嘲热讽的打击他,“你以为太子殿下死了,太子妃就会喜欢你了吗?”
李拓嘴角抿成一条线,下颚绷紧,没说话。
江玉又自顾自的开始嘲笑他,“太子妃不止一次说过,她此生只会喜欢太子殿下一个人,在你对殿下下手的时候,她就想杀了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其实孟妤从不反对商洽和晋阳开战,也从不会觉得各自为营便是敌人,可李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借她的手去害了公孙行止。
李拓表情晦暗不明,忽的拿起火炉里面的一个烙子一转身朝着他的胸口印了上去,咬牙切齿的道:“那又如何?她恨本宫又怎样,总归也是记住本宫这个人!你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没有办法了么?”
“你来此处的目的是为了给公孙行止找解药吧?”李拓得意的笑了笑,眼底的疯狂都遮掩不住,“那本宫便让他死在半路!”
江玉一瞬间就绷不住了,他面色狰狞的瞪着李拓,疯狂的挣脱着铁链,却都是于事无补。
李拓看着他的样子很是满意的嗤笑出声,“你这条命本宫留着还有些许用处!”
言罢拂袖而去,不顾身后张牙舞爪的声音。
就算是不喜欢他又能怎样?
那他便把人囚在身边便是!
“左迁!”除了天牢,他朝着身侧的左迁吩咐道:“若是追不上楚娇娇,那便加派人手,去雪山,寻天禅子的下落,找到之后杀!”
既然他们要救!那他就将这唯一的希望碾碎干净。
左迁心中一块巨石落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的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马儿,再快些,再快些!”一片翠竹林里面,楚娇娇红着眼不停的催促着马儿,声音哽咽的道:“再快些好不好?要不然来不及了,她会出事的!”
她赶了两天的路了,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女扮男装,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住宿,只能躲在山洞里面休息,而今离青州城还有三日的路程马儿却不行了!
马儿踉踉跄跄的走了一会,体力不支的倒在了路边,楚娇娇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她连滚带爬的朝着马儿爬过去,顿时泪流满面。
“马儿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楚娇娇无助的哭喊着,“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马儿无力的鸣了一声,眼皮子沉重的眨了眨,很显然是真的撑不住了。
楚娇娇崩溃的哭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也不敢在继续逗留,她擦了擦眼泪,努力的让自己坚强起来,对着马儿鞠了一躬,自我安慰道:“我不能哭,不能倒下,我得去告诉孟姑娘这个消息,不能哭,不能哭!”
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姑娘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提着衣摆挂着满脸的泪水,开始一路小跑着往青州城的方向而去!
一晃又过了两日,祁王府内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孟妤甚至都不敢熟睡,深怕一觉醒过来身边的人就不在了!神经紧绷,导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公孙行止看得揪心,只能在她一次次醒过来的时候将人轻轻拉入怀中,哄着她,“阿妤睡吧!没事的!睡着了就好了!”
可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清楚,他感受着自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精神也开始变得脆弱起来。
本该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三个月的,可因为中了一箭的缘故,也引发了沉睡的剧毒!
翌日一大早,孟妤还在梦乡,他便和萧柏文在书房议事了。
这些日子萧柏文都不敢来打扰他,眼睁睁的看着殿下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大家都心情沉重,父亲更是茶饭不思!
可而今正处于双方交战当中,又怎么能安稳呢!
然而今日却不一样!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书房内,半敞开的窗扉处有悄然绽放的花香从缝隙里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