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不知道他是一语成畿,还是早就知晓,总归也没去深究。
渐渐的她开始被动,一开始的想法过于天真,本以为是他需要她,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无非就是缺一个跑腿的,既然如此那她就充当好这个角色。
酒意上来,他倒在床榻上沉睡过去,偶尔会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孟妤为他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春闱一事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按照以往的惯例,春闱的阅卷大概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出来最终的结果,七天的时间很漫长,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
而关于考场所发生的事情,监考官自然都是如实汇报给皇帝听的。
“你的意思是太子坐了几个时辰?”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中,那浑厚的声音打碎了这个安详的场景。
外头春雨不绝,润物细无声,使得四周的气氛一度有些阴沉。
坐在案桌前的公孙长堰听了苏琮的话之后,抬了抬头,放下手中的御笔。
春闱结束了三天,批改答卷的过程礼部都会日日前来汇报的。
而这日刚好批改到诸位皇子的答卷,公孙行止自然也是其中一位,当看到那个答卷的时候,苏琮觉得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叫一个高兴。
花瓶而已,不过如此。
他拱了拱手,“启禀皇上,当时的监考官也说了,太子殿下的的确确没有写,也不会写。”
“是吗?”公孙长堰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沉重,“朕还以为这孩子会让朕惊喜,看来这孩子的确不适合做储君。”
苏琮一喜,这些年来,皇上可未曾直白的说过太子不适合储君这样的话,如今看来太子也算是走到头了。
他掩盖住内心的雀跃,恭恭敬敬的问,“那臣该怎么做?太子毕竟是太子,若是垫了地,未免有些不雅观。”
话糙理不糙,虽说作弊这样的事情非常可耻。
可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就这样的成绩拿出去如何叫人信服呢!
而且还会惹来别人的争议,到时候皇室面上也无光。
公孙长堰重重的点点头,“爱卿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爱卿便去将此事好好的操办吧!莫要让人发现端倪,至于太子……”
他暂时不会废的,时机尚未成熟,还是要等把镇远侯压制住才行。
那老东西很不老实,若是闹起来怕没那么好对付。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
公孙长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挥挥手,“退下吧!”
苏琮,“臣告退。”
一转身,他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只要太子一下位,大皇子上位,到时候他的前途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然而这短短的七日,有人欢喜,有人忧的。
喜的人信心满满,忧的人愁眉不展。
就好比公孙离而言,他日日都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时不时的朝着东宫跑。
“阿妤,你说,太子哥哥怎么就不担心呢?”他没去叨扰公孙行止,反而和孟妤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孟妤忙着挑拣面前的蔬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沉默的挑菜。
见她不语,公孙离又忍不住的嘀咕,“阿妤,你为何不理我?”
“五皇子总往这处跑,容易为自己惹来麻烦,奴婢若是和五皇子过于亲密,也会让旁人猜忌的。”孟妤漫不经心的解释,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真傻该是假傻。
但是不管怎么说,公孙离过得还是很幸福的,寄养在皇后的名下,公孙则对他也很不错。
就是这少年有些叛逆,明明知道公孙则和公孙行止撕得不可开交,还非要两边都跑。
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呢!还是说他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公孙离却不放在心上,手里面的折扇合并起来,没规则的在地面画着圈,语气有些委屈,“可我除了太子哥哥这处,也没地方可去了,皇兄那处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孟妤逮住最后一句话,不解的看向他。
公孙离敛了敛神色,笑得单纯无害,“因为皇兄公务繁忙,我总是去的话,会叨扰皇兄的。”
“太子殿下也挺忙的。”孟妤点点头,下意识的补充了一句。
言外之意就是,就你最闲。
公孙离乐了,抱着双臂凑近她,“阿妤,你是不是很嫌弃我啊?我也没招惹你啊!不就是说你吃得多吗?”
孟妤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挑拣菜。
她不喜欢发脾气,一向很成稳,但是公孙离说话总是让人怒不可遏,又拿他没办法,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孙离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阿妤,我也饿了,你能不能给我做些吃的啊?”
“五皇子还是回自己的寝殿……”孟妤开口准备拒绝。
他却打断了孟妤的话,“今日四月初四,乃是我的生辰。”
孟妤:“…~”
她有些不忍,想了想点点头,现在时辰也还早,公孙行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