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疯狂滋长。
他不准备再想了,这样没有意义:
“我需要找到这个触芈,她知道更多的东西。”
百里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卷宗里说这间院子有两个护院,可如今却只有一个。
那个名为春叔的人呢?
——
找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捷径。
既然她在触氏主宅,便去那里找她。
不管是用抢、用偷、用骗……只要能得到这个女人就行。
百里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马不停蹄的来到触氏主宅,发现这座宅子守备森严,没有悄悄进去的可能性。
擅闯他人私宅者谓之贼,杀无赦。
贼,不是鸡鸣狗盗,而是杀人。
大贼不死,天下难安——说得就是那些动辄杀天下人的枭雄。
百里慈做不了大贼,更做不了小贼,只好换个办法。
他看触氏主宅正办着丧事,有许多工匠、商人从后门进入宅院,触氏家臣在门口审核来者的身份——对于熟客,家臣自然是和善的态度,只看了一眼就放了进去,对于不认识的人,他则要求来者出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顺便收些低廉的过路费。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要从众多同行中脱颖而出不是看商品的好坏,而是看给的多少——给的少,没背景,纵使货再好也迈不进院门。
如何判断身份背景,这位家臣自然有着一套。正所谓行商坐贾,商就是流动着贩卖商品的人,贾就是开一个店肆有固定地址卖东西的人。而商贾又分为官方和私方,官方的社会地位要比私方的地位要高的很多,在城市之中,贾又要比商地位尊贵。总归也就一句话——看人下菜碟。
所以大多数的私商都对他毕恭毕敬,好像是小子服侍老子一般将钱财送到他的手里。大多数官商就不需要则个,只将身份牌子一亮就大摇大摆的跨入院门。
百里慈看了一会儿,琢磨出了这其中弯弯道道,瞥了旁边那个看似穷酸的行商一眼,露出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