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一边蹬车,一边痛骂刚那个领导:“能办事收我礼就算了,屁事都办不了,还把我东西给拿去!”
“真是臭不要脸!”
很快,他就来到了派出所的书记员家里。
敲开门,道明来意。
陈明立即皱起眉头:“按照你的意思说,你儿子,是被人恶意栽赃陷害,所以才被关进的我们派出所?”
程父重重点头:“没错!我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一针一线都不会拿,怎么可能去偷自行车呢?”
“再说,就我们这家庭情况,压根也犯不上啊!”
陈明没有说话。
这两天他不在所里,并不知道详细经过,所以也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他抬头看着对方:“把你儿子送到派出所的那个人,名字叫什么?”
程父赶紧回应:“我已经去问过了,那个混蛋叫何雨轩。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一定要严惩他!”
听到这个名字,陈明脸色立马变了,拿起桌上的礼品赶紧塞回程父怀里:“走走走,赶紧走,出去以后不许说你来过我这!”
程父被他推出门外,整个人都懵了。
他焦急的问:“领导,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把我推出来了,我话才刚说一半啊!”
“没什么好说的!”
陈明挡在门口,气愤的说:“你,你刚刚这一下,差点没给我害死。”
“你知道你说的那个何雨轩是什么人吗,人家是隔壁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
“我要是替你儿子求情,没有秉公办理,要是被人知道,第二天我就得被调离岗位,严重的说不定还得停职查办!”
程父也懵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小伙子,居然这么厉害?
他慌慌忙忙的问:“那,那我儿子还有救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判这么久啊,可以赔偿吗,只要能让他少坐牢,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陈明嫌他烦,赶紧告诉他。
只要积极赔偿,获得当事人原谅,就可以减轻处罚。
但前提,必须要让当事人原谅,主动去派出所撤销控诉才行。
即便是这样,程建军也依旧要在所里关上三月。
“当事人?”
程父瞬间懵了个登:“那不是就是何雨轩吗?”
“我,我上午闯了他的院子,刚指着他的鼻子威胁他来着……”
陈明笑了:“那没办法了,你自己作死,谁都帮不了你,之后,隔三差五的送点钱过去,给你儿子改善改善生活吧。”
“劳改农场的日子,还是很辛苦的。”
.....
傍晚。
巷子口的路灯下。
一群老头裹着大棉衣,蹲坐在角落里下象棋。
天寒地冻的,都阻挡不了他们扎堆下棋的热情。
正经八百的发烧友。
何雨轩吃过饭遛弯,看见了,干脆也插着兜过来准备瞧瞧。
两个大爷你来我往,在棋盘上杀得是面红耳赤。
“李老头,你可注意,下面我上车了!”一个老头,笑着把棋盘的车往上推了几步。
李老头迷迷糊糊的,也不说话。
犹豫了半天,刚想挪过来挡着,就被何雨轩叫住了:“老大爷,这步可不能走,走了您可得后悔!”
李老头瞧了何雨轩一眼,冷哼一声:“观棋不语,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一个毛头小子,跑来指点我下棋,我下象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吃奶呢!”
听到这话,何雨轩笑了笑:“得嘞,当我没说,你继续。”
李老头翻着个眼睛,再次把棋盘上的相给挪了位置。
“将军!”
“哈哈哈哈!”
对面的老头声东击西,用马后炮直捣黄龙,乐的眉开眼笑:“人家小伙子好心提醒你,你还不听,李老头这把你可输了!”
这一下可把李老头给气坏了,转头瞪着何雨轩:“你知道他要偷我老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何雨轩笑着说:“提醒了,你不听啊。行了,您老慢慢下,我不瞧了,免得影响你发挥!”
看着何秋离开的背影。
李老头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晚上八点多,何雨轩回到大院。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个男人穿着大棉衣,蹲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程建军的父亲。
“哟,这谁啊?”何雨轩走过去说:“怎么蹲我们大院门口?想趁人睡了,帮你儿子完成没完成的事业,把我们院的那辆自行车再给偷了?”
“一家子够执着的啊,父承子业?”
程父赶紧站起,赔笑说:“何雨轩同志,您别开玩笑了,我哪能做那种事?”
“我这把是专程来替我儿子,替我早上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来了!”
“早上,是我太冲动,没有搞清楚事情经过就过来找麻烦,我反省,我深刻检讨。程建军那边,我也已经去所里看望过,他也主动交代了偷车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