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头才好。”
听闻沈予初如此说,云辰子露出笑容:“子恒,就照予初所说的办,给忘情道宗的任碧莲送一颗法灵丹。”
莫子恒:“是,师父。”说完转身而去。
云辰子之所以这样问,自然是心存考校,毕竟自己弟子那么大个摊场,光凭喜欢与信任可还不够。
沈予初摄出三枚光滑如镜的石头双手奉上:“师父,这是镜石,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师父收下。望师父早日跨入悟真之境。”
云辰子一怔,却没有推辞拒绝,颔首道:“有心了。”说完伸手收了镜石。
二人又闲聊数句,沈予初便起身告辞。她的主要目的一是依礼数拜见,二便是送给云辰子镜石。
因为沈予初知道,云辰子才是她与吴尘的坚强后盾。冷月宗能快速的强大起来,对吴尘的未来将有莫大的帮助。
沈予初走后,云辰子默了默,便闪身出了流云峰向远方而去。
原天魔宗旧地,云清子的坟墓便建在此地。
或是怕分心,或是怕触景生情,或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更疼些,云辰子并没有把云清子葬在冷月宗内,而是把她葬在她陨落之地。
云辰子手捧一束鲜花轻轻放在云清子的坟前。
静立良久,沉默良久。
一壶灵酒,二只杯子。
云辰子盘膝坐在云清子的坟前满上了灵酒轻声道:“师妹,今日予初送给我三颗镜石,那孩子真是有心啊,她知道我们冷月三子的情谊,她懂我们冷月三子的情谊。连镜石都是给的三份。”
说完,云辰子摄出一枚镜石埋在云清子坟前。
云辰子抬起头:“我冷月宗已完全复兴,我完成了师父的遗命,完成了曾对你的承诺。可你却已故去,师弟也不知所踪。我寂寞啊!”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应该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才对。
老先生,故人已去,你又何必伤心?地上潮湿,当心着凉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从云辰子背后响起。
云辰子早已察觉到有人前来,不过随后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罢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云辰子背对着问:“刚才那一句好像是出自一首词,你能背给我听一遍吗?”
清脆的女声吟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云辰子沉默着慢慢站起缓缓转过身,随后他僵住,面前的少女居然与云清子一模一样。
那眼,那眉,那唇,那神态,无不惟妙惟肖,这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云辰子呆呆的看着少女,一脸的失魂落魄。
少女起初被看得又羞又恼又急又惶恐,这荒郊野外怎么遇到一个老不正经?她隐隐有点后悔不该独自离开几位朋友到这边来看风景。
随后少女发现云辰子并没有恶意,随后她竟觉得这老头儿似曾相识,好像在好里见过一般。
见过吗?她又不敢确定。
少女遂狐疑问:“老先生,我们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云辰子一怔回过神来微笑问:“姑娘叫什名字?”
少女嫣然一笑:“我叫杨云清,你呢?”
云辰子的心猛然一跳瞪大了眼:“你叫杨云清?你今年多大?”
见云辰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这么大反应,杨云清不解道:“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怎么了?”
云辰子再次愣住,十八岁,师妹不正是十八年前陨落的吗?
云辰子默了默:“你住那里?我送你回去吧。”
杨云清鬼差神使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司田镇,一个凡俗间的小镇。
云辰子把杨云清送到家门口便飘然而去。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杨云清家门外的小溪边,一站便是一夜。
“铛....”
一声钟声响起,一声声诵经声随之响起。
云辰子身形一展,朝小镇南边的一座寺庙而去。
晨钟,梵唱在平静安详的小镇上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云辰子迎着初阳,从洒满阳光的石梯拾阶而上。
他有疑,他有惑,他有喜,他有悲。从不信佛礼佛的他,在此刻却需要问佛求道。
一间静室,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僧接见了云辰子。
云辰子:“大师,真有前世今生之说吗?”
老僧喧了声佛号:“前世为何世,今生为何生,前世飘渺,今生当把握才是。”
云辰子:“大师,失去的还可以再拥有吗?”
老僧喧了声佛号:“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既然过去,现在,未来皆不可得,那为何不随心而去呢?”
云辰子眼睛变得明亮,他舍下大把星条飘然而去。
云辰子突兀的出现在杨云清房中直视她的眼睛平静道:“我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