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和你说过的终南山的那位林文若。”
他牵起赵芊儿的小手,带头走出了大帐,想了想,又解释了句。
“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在这大离用所学的扶龙术,走到文若在终南山的那个高度,有点期待……”
小芊儿浅笑看着他,安静听他讲话。她都爱听,嗯,说她笨丫头时除外。
“走吧,前些日子答应过他一起喝酒聚聚,结果忙,一直推脱,前日他还派了老仆来请我,我不在,上祭月山考察去了……现在快临别大离,有些时间,得去找这位师兄喝杯酒了。”
小芊儿:“哦,行,听你的。”
赵戎看了眼萧瑟秋凉的远山,抿了抿唇,又轻笑道:
“这次有酒,也不知会之兄有没有故事要说,哈哈……对了,喝完酒回来时,我再带你去个有趣地方,救些人。”
年轻儒生想起某事,补充了句。
小丫头搂他胳膊,歪头:“什么地方?救人?救谁。”
赵戎没有多说。
“一些可怜女子……走,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脚步不急不缓,惬意远去。
……
独幽城,东城。
太清四府。
一柄产自望阙山上某顶级商号的传书飞剑,趁着快哉秋风,飞速抵达了。
南辞精舍内,一间雅致院落的闺楼的西窗旁,正有某位秋眸佳人望穿了秋水。
……
赵灵妃又一次在窗前醒来。
她微微斜着头,痴怔出神的看了会儿窗外,瞳孔略失焦距,无意识的神游。
午后的清风正好。
闯入女子的闺房。
吹散了些她眼角的慵懒困意。
赵灵妃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挺直纤腰,低头看了看被红绳系在皓腕上的那枚漆黑玉牌。
将它握在掌心,感受了下。
冷冷清清。
她轻轻眯眼,胳膊放在窗台上,柔荑撑着青丝蓬松的螓首,垂目瞧了会儿冷清玉牌。
此时刚刚睡醒,秋眸佳人脸颊上有几道粉红的睡痕,同时还沾着几缕青丝。
她专注的盯着手心里捧的墨色玉牌,秋水眼波全在它上面。
刚刚梦里,又被那人欺负了。
是小时候一次放风筝的事情,不知为何,又被梦到。
她难得欢喜的奔跑,在绿茵草地放着高高的风筝,大声喊着飞喏飞喏飞高高喏。
他却讨厌的冒出来,扯了扯她的蓬松马尾,害的她踩到裙裳衣摆,摔了一跤。
虽被他从背后抱住,没有摔倒,但是手中风筝却是永远的飞高高,再也回不来了。
他哄她,说是风筝飞去了月亮上,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幸福生活,让她不要瞎操心,让它多玩一会儿,回头他有空了,就把它和月亮一起摘下来。
然后,她竟还没多少犹豫的就相信了……
“坏蛋,从小坏到大……”
此时,窗前,赵灵妃认真盯着玉牌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动静,她忽然轻骂了句某人,然后回过神来,伸手拂下脸颊上的青丝,露出了正微微鼓起的桃腮。
往日里冷冷清清的秋眸佳人,此时竟露出了些难得的生恼模样。
有些可人,只是无人看见。
赵灵妃将玉牌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才不主动去揉。
“别回来了……哼。”
她蓦然起身,微抬了抬高傲的下巴,转身去梳妆台整理了下姿容,将他喜欢抚摸轻嗅的如瀑长发高高挽起,盘成儒生之妻的端庄发鬓,插上一枚简单玉簪子。
墨色玉牌垂在白皙手畔,赵灵妃垂目嗔了眼玉牌,似是在嗔怨某个迟迟不归的夫君。
下一刹那,身为太清府绝世天骄的秋眸佳人琼鼻轻哼一声,转身下楼。
只不过,在离开南辞学舍前。
某女子前进的脚步微顿,旋即一转,朝门旁女官处走去,又似是漫不经心的检查了一番寄存信件……
信箱依旧满满当当,各色信件都有,但是在她眼里却还是空荡荡。
不多时,手畔的那枚玉牌又被某女子一甩,想要丢掉。
然而替某人养的墨玉被红绳牢牢系在她手腕,如何甩得掉。
片刻后,某只白皙纤手又悄悄伸回,将玉牌抓进手心。
……
赵灵妃今日下午本来无事。
到了她这种高度,在府内几乎没有约束了,上课或说修练都是随心所欲,师长们不再干涉,鼓励她率性即可,若是还束手束脚守着给弱者制定的规矩,反而是着相了。
下午来一堂逍遥府,是要上一节特殊的课,课是她来上,其他人老老实实的听。
这是前几日受逍遥府首座越老前辈所托,来帮忙上的课。
此时,赵灵妃冷清淡漠的坐在大殿上首,芊长手指轻轻敲着青铜扶手,袖子下,另一只手将一枚墨色玉牌抛了又握,握了又抛,一下又一下的,打发时间。
她瞥了眼下方矗立在大殿的一群青涩却神采风扬的少女少男们。
只不过在赵灵妃的气场下,被她偶尔的几眼扫去,这些刚入府不久锐气十足的师弟师妹们神色都带上了些拘